李佑眼睛一亮,更加得意地看著李恪,說道:“被我說著了吧?果然你也不愿意走,只是苦于沒有理由罷了。”
李恪的眼睛也跟著放大了一圈,他無語之余,有點震驚李佑的腦回路,這孩子是怎么把問題理解到這個方向上來的呢?
“看來五弟是苦于沒有辦法留在京城了?”李恪很自然地說道:“不想走就不走唄,有什么難的?”
“我和我娘都跟父皇提過好多次了,父皇堅決讓我過完年就走。”
李佑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還能硬賴在京城不成?到時候父皇一道圣旨,我就被硬趕出城了。”
李恪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孩子有點蠢。
這種事你跟父皇明說,父皇要是準了你的奏,那別的皇子不會有樣學樣嗎?
“那你要是病了,父皇還能把你硬抬到封地嗎?”
“哎呀!”李佑聞言猛地一拍大腿,還是三哥聰明啊,他激動地來一嗓子:“你是說裝病就行了?”
李恪賜給他一個宇宙無敵大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李佑也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直白了,裝病不就是欺君嗎?誰肯承認這種主意跟自己有關系?
“嘿嘿”他就訕訕地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地說道:“咱倆一起裝病,一起留在京城,好不好?”
李恪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過完年我就走。”
李恪很清醒也不天真,他深深地知道李佑裝病能留下,而自己裝病是裝不過去的。
父皇明確說了李泰可以不之官,自己和李佑雙雙裝病不走,那過完年出京去封地的,就全都是先皇之子,父皇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哪怕父皇真的想把所有的兒子都留在身邊,那也得忍痛打發出去至少一個,裝裝樣子吧?
如果在自己和李佑之間選一個留在京城,父皇肯定會留李佑。
李佑既無才華又無心機,放在哪兒都威脅不到任何人,父皇對他從來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也就不必提防他。
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君子六藝無所不精,論文才、論武略、論人脈都遠遠不是李佑可以企及的。
把自己放在父皇的位置上,將心比心地想,自己是萬無可能留在京城的。
正因為自己太過于優秀,父皇才必須把自己妥善地安排好。
把自己趕去封地,一方面可以解除自己對太子的威脅,是對太子的保護;
一方面可以免除太子對自己的忌憚,這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李佑忽然有種不忍分離的情愫涌上心頭,他柔聲問道:“真的非走不可嗎?你要走的話,我”
李佑想說李恪要是走了,他都不知道該找誰玩了,話到嘴邊又收住了,感覺這么說話像沒長大似的。
李恪難得見到李佑還有欲言又止的時候,他眉毛一挑,問道:“你怎樣啊?”
“嗐,還能怎樣?”李佑耷拉著腦袋說道:“給你踐行唄。”
“好。”李恪抬手拍了拍李佑的肩膀:“一言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