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芳草萋萋野花開遍,陶烈于馬上捂頭痛哭,此刻總是千金與他,都不解他與文姬此生不見之苦。
“國公。”
山腳有人言,陶烈悲從心起,何能聽之?
又有琴聲起,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那琴聲鏗鏘之間又溫柔至極,陶烈停下哭泣,他回頭,一身紅衣的女子端坐在野花之間,一尾焦尾琴在她玉指之下時而巍峨如高山,時而叮咚如小溪,這琴音多熟悉?
“文姬?你……”
琴聲止,文姬抱琴而起,她望著哭著像孩子似的的陶烈笑了,她笑著笑著又哭了,此間有夫如此念她,縱死亦足也!
“夫曾言,高山流水覓知音,此生妾之知音在此,妾安能離洛陽?”
陶烈聽聞,他翻身下馬緊緊的將蔡文姬摟在了懷中,蔡文姬也緊緊的依偎在了陶烈懷里,這一天,就著夏日的風,陶烈攬文姬上馬,他縱馬奔馳在洛陽外一望無盡的田野中,任由風吹過他們的長發,馬兒瘋跑,他們又翻滾在一片麥田地里與田地相合,縱情于此,時光竟如流水般逝去。
傍晚,望著夕陽,一片片火燒云布滿天空,云邊鑲滿金絲兒,這美妙的天氣讓二人沉迷,不過,天要黑了,城門就會關上,陶烈給蔡文姬扣上扣子,他抱起滿臉羞澀的蔡文姬上馬朝著洛陽城而去。
趕至洛陽城,城門已閉,陶烈于城上叫門,守門官見是國公陶烈,他慌忙令人放下城門,進城后,陶烈望著夕陽還未全落下,他瞅著守門官訓斥道:“今日關門為何如此之早?”
陶烈訓斥完,守門官忙跪道:“回中郎將,今日朝中巨變,我等也是奉命而為。”
一聽朝中巨變,陶烈吸了口涼氣,難道是何進被太監干掉了?如若此,他得棄洛陽回封國才行,要知道他跟太監關系已經鬧崩,不走肯定被太監所害。
“發生了何事?”
“回中郎將,蹇碩擁兵欲害大將軍,大將軍已令黃門令將蹇碩逮捕處死,因此特命今日早關城門。”
守門將領說完,陶烈大喜,只要蹇碩一死,西園軍便無人節制,到時候若誅太監只需何進一聲命令即可,太監除,再寬待百姓,大漢不須五年便能重振漢風。
“回府!”
烈說完載著文姬直奔國公府。
回到國公府,袁紹已等在府內,陶烈下馬后李璜等人見蔡文姬回來了,他大喜起來,只要有蔡文姬在,他也好放心將府上之事交于她,要知道他馬上要去下邳國就任了。
“夫人您沒走真是太好了,主公,袁將軍已經等在府上多時了。”
李璜說完,陶烈點頭,他知道袁紹定然在書房等待,他忙告別蔡文姬朝著書房而去,趕到書房,果然袁紹已經等在了那里,這次來的還有袁紹的弟弟袁術,袁術此人小有心計,但是也不枉英雄,二人見陶烈至,袁紹忙道:“等國公多時,國公,蹇碩已被誅,我等當去大將軍府薦大將軍誅盡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