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七卻不給南洛水等著的機會,當即就給南洛水挖坑:“南姑娘施舍給我的銀子,少說也有個五六兩……幫助困難將士家屬,是不是也應該按這個標準,每戶給五兩以上的銀子呢?”
不給南洛水說話的機會,蘇云七又道:“南姑娘的善心,是做給人看的,只有一時的嗎?就只有今年給嗎?明年呢……后年呢?南姑娘只給一年,往后他
們的生活怎么辦?只活一年,后面就等死嗎?”
南洛水不是有錢嘛,那就好好地出點血。
“傷殘士兵,自有朝廷撫恤,我等豈能越俎代庖。”南洛水不曾想蘇云七這么難纏,隔著紗窗,她狠狠地瞪了蘇云七一眼。
“朝廷的撫恤是朝廷的撫恤,南姑娘的幫助,是南姑娘的幫助,這兩者并不沖突……再者,你們南安將軍府也不差錢,路邊隨便見個人可憐,都能施舍一把銀子。不至于,舍不得給自己手下出銀子吧?”蘇云七臉帶笑意,笑得親切可人,完全沒有咄咄逼人的姿態。
然,這笑在南洛水眼中,就是挑釁!
這一局是蘇云七贏了。
甚至蘇云七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宮里的那一局,蘇云七也贏了。
連續兩局輸給一個替代品,南洛水憋屈得險些吐血,她暗自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了一聲:“姑娘放心,我南安將軍府,絕不會讓那些將士的家人活不下去。”
馬車內,南洛水眼沉如水,漆黑眸子幽深而陰沉,她深深地看了蘇云七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惡意。
蘇云七敏銳地與之對視,南洛水卻在第一時間收回目光,冷冷地下令:“回府!”
“是。”兩側的護衛聽到這話,紛紛松了口氣。
圍觀的百姓敢在言語上挑釁兩句,卻不敢真
攔南安將軍府的馬車,紛紛避讓開,任由馬車使過去。
不過,這一次沒人再追著馬車看,也無人再向馬車,投以羨慕的目光。
馬車很快使離,蘇云七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輕笑了一聲……
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癢。
她連皇后與太子都得罪了,也不怕多來一個南洛水。
南洛水不對她出手就算了,要敢再動她出手,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一個光腳的,可不會怕這些穿鞋的……
“走,跟我回家。”蘇云七很快就把南洛水放下了,扭頭對少年道。
這么長的時間,蛇毒沒有發作,想來清除得差不多。
等回去,她再檢查一遍即可,不必浪費銀子去醫館了。
當然,最主要是,她也沒銀子去醫館。
少年沒有應,而是問道:“你與南安將軍府有仇?”
“算是吧。”跟南安將軍府沒有,但跟剛回來的南洛水有關。如果南安將軍府的不講道理,一味地偏幫自己的女兒,出手對付她,那也就算是有仇了。
“好,我跟你回家。”少年毫不猶豫地應道。
蘇云七意味深長地看了少年一眼,點點頭:“懂了。”
這孩子跟南安將軍府有仇。
少年抿著唇,沒有否認。
倒還算坦承
云七笑了笑……
不過,很快蘇云七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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