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則是,九皇叔率領一群白發老兵,穿著陳舊、破損的戰甲,手持長槍站在邊疆,虎目怒視前方,隨時準備戰斗。
旁邊寫著:若有戰,召必回,戰必勝。
四格畫,每一格都直擊人心,每一格都讓人忍不住落淚。
四格畫,沒有一格說了慘字,沒有一個說了怪字,可格格都是慘,格格都是在怪朝廷。
“太慘了,太慘了。”
“九皇叔太慘了,邊疆的將士太慘了。”
“九皇叔和他的兵,太可憐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他們。”
“他們明明打了勝仗,明明是英雄,為什么會這樣?”
“朝廷的人都在做什么,他們都是死人嗎?”
……
普通百姓大多不識字,他們也不需要
去看字,只看紙上的畫,就足夠叫他們明白,遲遲等不到朝廷撫恤銀的將士和他們的家人,有多慘,九皇叔有多難。
“九皇叔他都跪下了!我還記得,九皇叔凱旋入城那日,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驕傲張揚。可現在,他跪下了,為了戰死、傷殘的將士,跪在皇宮,跪在那些大人面前求他們。那些大人居然還不給糧餉,九皇叔真的是太慘了。”
“我真的忍不了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那些大人有田有產,不愁吃喝,他們大方、他們要面子,他們為什么不拿自己的家產,給北慶、南越和西楚那些白眼狼,為什么要拿將士們的撫恤銀子。”
“若有戰,召必回,戰必勝。都這樣了,都這樣了……他們還愿意出征,還肯出征,我真的不行了,我心里好難受呀。”
“啊啊啊……我好氣呀,為什么寧可,給北慶那些白眼狼銀子,也不給將士們發撫恤的銀子。朝廷沒有銀子,我能忍,可他們明明有銀子呀。”
“你們剛剛誰說的,蕭王妃要去小春樓,拍賣嫁妝給將士們,籌集撫恤銀子的?知道是什么時候嗎?”
“對對對,你快說什么時候……到時候,我一定要去,我出不起高價,拍不下好東西,我拍一根錢一根針也行。不不不,我
也不要拍東西,只要讓我,給將士們出一點力就行了。”
“背面,背面寫了……九月十八,也就是五天后。五天后的辰時,蕭王妃在小春樓,拍賣嫁妝,為戰死、傷殘的將士籌銀子。”
“背面好多名字,密密麻麻全是名字。”
“這是戰死的將士們的名字……這么多人,死了,死在戰場上,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保護咱們東陵死的。可咱們朝廷的人,卻把本該屬于他們的撫恤銀子,送給了殺死他們的人,我真的太難受了。”
“我想殺人,殺那些尸位素餐的大人們,殺那些慷他人之慨的大人們。他們怎么敢,怎么敢呀!”
不需要,蘇云七安排的暗衛,在暗中煽動。原本只是湊在街邊,看熱鬧的百姓,看到這一幅幅畫,聽著幾個讀書人,讀出上面的字,一個個哭得不能自己。
有幾個游俠兒,更是憤怒地抽刀就要去殺人。要不是被其他人攔下,怕是他們已沖動地,殺到某個官員的府上去了。
街上,所有看到畫的百姓,聽到上面寫的內容的百姓,都在哭、都在罵。
哭完、罵完,又開始打聽,要怎么才能,幫到這些傷殘的士兵,和戰死士兵的家人。
可惜,到目前除了一個拍賣嫁妝的事,他們什么也沒有打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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