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七臉紅脖子粗,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框外,他和謝潤天兩人徑直吵吵起來。
謝家家主被吵的一個頭腦兩個大,又見天色已晚,便把此事暫且放下,明日再議。
反正一日之間,諸葛瑜不可能把軍寨給扎好。
然而,事實上,諸葛瑜真的可以!
次日一大早,就用守兵來報,諸葛瑜下寨已定,正帥眾將到城下喊話。
哈?!
謝家人面面相覷,眼神里俱是震驚。
他們動作怎么這么快,軍寨難不成是紙糊的?
謝潤天等人來到了城墻上,居高臨下,映入眼簾的便是整齊有序的軍寨,在茫茫大草原上,如同一頭盤臥的雄獅,正沖著雍州露出自己尖銳的爪牙。
王安石咋舌,不愧是諸葛先生,有先祖之風。
特木其樂奉諸葛之命,前來喊話:“謝潤天答話!”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卑賤之人直呼其名,謝潤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感。
他的眼睛里一片冰寒,在城墻上迎風站立。
特木其樂:“云國公聽聞,有人逼吉利吉思部反派,特派諸葛先生前來。你們謝家,對內魚肉相鄰,對外勾結西夏吐蕃,試圖對云州不利。謝家行為,不仁不慈,不忠不義,實在讓人不恥。”
西夏使者眉頭一挑,眼神里閃過一絲了然。
吉利吉思部是昨夜反叛的,諸葛瑜大軍是今早到達的。
他們的信使難不成會飛?
就算會飛,云州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針對好大軍。
謝潤天氣急敗壞,自己是跟西夏有關系,但勾結吐蕃一事,從何說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云國公英明神武,必定能還謝家一個清白。”
話音剛落,突然從己方射出一支利劍。
利劍勢如破竹,朝著特木其樂沖去。
特木其樂匆匆往后一退,只見一只利箭射在剛剛自己站立的地方,因沖力太大,箭羽還在微微顫動。
特木其樂無事,但他大叫一聲:“謝家逆賊,拒不投降!”
然后他直哇亂叫的跑開了。
城墻上的眾人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謝潤天目眥欲裂,扭頭,狠狠瞪著身后站立的士兵,陰測測問道:“是誰?是誰射的箭?”
城墻上,士兵們安靜如雞。
老實說,他們自己也在發懵,并沒看清是誰射出的這一箭
謝家人都麻了,明明是邀請對方來好好談一談的,怎么就變成自己挑釁了?這可怎么搞,難不成真要打起來?
已經回到了族人身邊的特木其樂,正接受著眾人的贊揚,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句話忘記說了。
【如果城池一破,你們悔之晚矣,不如早早來投降,說不定看在你們識趣的份上,云國公能饒你們一命。】
特木其樂惴惴不安當去求見諸葛瑜,告訴對方自己少說了一句話,會不會對大局有影響?
諸葛瑜撫摸著長須,迷之微笑:“無礙。本來也沒打算給他們投降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