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只是叫他再等一等,先不急。
難道……
她當初是拒絕了?
他心中難掩失落,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有一名侍女從不遠處過來,到了容枝枝跟前。
笑著道:“是南陽縣主的馬車出了問題嗎?我家菁華郡主路過,想送縣主一程,不知縣主可愿意賞臉?”
容枝枝松了一口氣,雖不知郡主為何幫她,但也是解了眼下困局。
便忙是道:“勞煩郡主了。”
接著,容枝枝看向姬無蘅,一禮道:“今日多謝姬大公子好意,聽聞公子近日為我說了不少話,容枝枝也感激在心。不好叫郡主久等,本縣主先行一步。”
姬無蘅拱手道:“縣主先請。”
他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是藏不住的傷懷,都是聰明人,容枝枝既然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那便是不想與自己沾上關系了。
容枝枝上了菁華郡主,宗政瑜的馬車。
容枝枝為表禮節,取下了面紗,才道:“見過郡主。”
菁華郡主出自鈞王府,鈞郡王乃是大齊唯一的一個異姓王。
宗政瑜身著一襲艷色衣裙,眸光堅定,眉眼瞧著頗有些強勢,審視的眼神,在容枝枝的身上掃視:“坐吧。”
容枝枝:“多謝郡主。”
她如今和離,名聲不好,大家閨秀,都是輕易不敢同她來往的。
宗政瑜肯幫她,確實也值得謝。
宗政瑜倒是個直白的人,直言道:“不必謝我,我是從隔壁的小巷路過,被沈相遇著了,請我幫忙送你一程。”
“沈相想來也是知道我的性情和出身,才求到我這兒,幾句閑話奈何不了我,我也并不看在眼里。”
容枝枝:“……”
她哪里會知道,她離開不久,沈硯書也離開了龍行司,兩府有一段路是要同行的。
沈硯書的車夫,遠遠瞧見這一幕,沈硯書又看到了菁華郡主這個“有緣人”。
容枝枝:“相爺有心了。”
宗政瑜看她一眼:“好端端的,馬車怎會出事?是你家里的人,不想你好?”
容枝枝輕笑,不答反問:“郡主是出門游玩的嗎?”
她實則很欣賞宗政瑜這樣快人快語的人。
可對方是鈞王府的獨女,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自然可以有什么便說什么,說錯了,也會有人給她善后。
與自己自是不同。
宗政瑜輕嗤了一聲:“你啊,一瞧就是沒被家里人善待!”
浸泡在愛里的人,不會活得這樣小心翼翼。
“可你長這樣好看,也不便搬出來住,只是一個縣主身份,怕是保不住你。”
見宗政瑜與玉嬤嬤說了一樣的話。
容枝枝對對方的防備,也散去許多,眼底多了一絲決然:“若是沒這容貌,不就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