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若不是他擋劍,她已經被玉曼華刺中的胸口,救命之恩,他們已經互償了。
而且,她如今還因為他做了縣主。
更別說,對方還幫自己收拾徐青青。
沈硯書知道自己已經說動她了,至于她的問題……他腦中飛快地閃過申鶴寫給自己的那三百條策論。
如果想說服她……
他正色道:“縣主想必也知道,本相身體不好。本相得知縣主師從神醫,而神醫已經離開了京城。”
“男女有別,若是本相總是請縣主上門,照看本相的身體,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如此,對你我名聲都不好,容太傅也會阻攔。既如此,你我成婚,倒也是最簡單的法子。”
容枝枝聽完,覺得心下輕松許多,便只詫異地問了一句:“相爺府上的府醫,醫術不是也很好?”
沈硯書:“可比起縣主,還是遠遠不及。”
這是一句實話,他知道容枝枝的醫術,甚至已經有超越神醫的勢頭。
事實上。
他如今服過天蠶蓮,身體早已大好,府上的府醫已經夠用了,可若不這樣說,如何叫她答應婚事?
容枝枝:“我明白了,相爺的意思是你我聯盟。相爺予我自由,我替相爺看病?”
也是了,他一心許國,或許對他來說,娶誰都不過是娶個門面放著當擺設,那不如就娶一個對他有用的。
如此,她反而覺得輕松許多,這事兒是真的能考慮。
沈硯書:“正是。”
容枝枝反問道:“那相爺要娶我妹妹,是怎么回事?”
沈硯書聽著這話,便是喉頭一梗,只覺得自己親自去與容太傅談婚事,兩個人談到雞同鴨講,各說各的,此事當真是頗為丟人。
乘風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尷尬,便將那個亂七八糟的對話同容枝枝都說了。
容枝枝聽完,目瞪口呆:“就是說……談錯了?”
沈硯書白玉般的面上,染上薄紅,是難得的自慚:“嗯。”
他捏著杯子的長指,都忍不住緊了緊,容枝枝聽完,該不會懷疑他是智障吧?
幸好還有容太傅陪著他一起做這個智障。
不然首輔大人這輩子,是抬不起頭了。
雖然不應該,但容枝枝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兩個正一品的要員,談一樁婚事,竟然……人都弄錯了?”
沈硯書:“……”
一生里很少有這般,覺得無地自容的時刻。
他尷尬地不敢去看容枝枝的眼神,輕咳了一聲:“太傅已經回了帖子,叫本相明日下午過府,屆時本相會與太傅說清楚。”
容枝枝也看出了他的窘迫,雖然覺得很好笑,但顧忌他的面子,到底忍住了,沒笑出聲。
她便起身道:“婚事我會好好考慮,會盡快給相爺答復。”
沈硯書看她的神情,其實已經知道,她多半是會應下的,只是事出突然,她還要仔細想想。
壓下心中的雀躍,他輕聲道:“好,本相等縣主回復。”
容枝枝:“那……城陽侯府的事?”
沈硯書淡淡道:“既然縣主說算了,本相自然都聽你的。”
容枝枝聽完這話,沒來由地臉一紅,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都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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