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緩下了步子等她。
容枝枝跟上之后,瞧著他鳳眸有笑,好似心情還不錯,她也放松許多,意識到自己與他相處了幾回之后,倒是沒有最初那樣怕他了。
沈硯書試圖與心上人閑聊兩句。
但他絕望又意外地發現一件事:只要他愿意,平日里與誰,他都能侃侃而談,可容枝枝在一處,心里又焦躁又局促。
好似什么話題都想與她說,但什么話題都不敢說。
擔心不合時宜,擔心她不感興趣,擔心她覺得他這人無聊……
最后,他竟是絞盡腦汁一般,擠出了一句:“今日的天,真冷。”
乘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道,相爺您說這種話,還不如干脆別說呢,他是真的服了!
容枝枝頓了一下,問道:“那相爺可要先回去?”
沈硯書:“……那倒也不必。”
他心里也是有些懊惱,怎么就說到天冷了呢?或許他應當說今日真暖和?
倒是乘風笑著幫忙破局:“縣主與我們相爺極少見面,可有什么好奇的事兒,想問問我們相爺?”
指望相爺這個沒用的模樣,這天是很難聊了。
他也是服了,以前也不知道相爺與心上人相處,能是這樣的“一等廢物”啊。
一切還是得靠他陸乘風,這個家沒自己,得散!
聽乘風這樣一說。
容枝枝大抵也是明白,這位權傾朝野的首輔大人,怕是并不擅長與女子閑聊。
于是便笑笑,主動找話題:“四年前見著相爺,您不曾說明身份,想來當時是有難言之隱,如今可是能為我解惑了?”
沈硯書松了一口氣,便是淡聲將當年,自己隱藏了身份,出去查什么案子,細細地與容枝枝說了。
那些案子早就處理完,也不再是什么機密,便是細節也能講。
沈硯書作為一個毫無背景的孤臣,這些年走到手握大權,實則并不輕松,經歷了無數次的腥風血雨,他當初受傷也是遭遇內奸出賣所致。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
許多時候,沈硯書還沒說到自己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容枝枝便笑著猜出他下一步或許會有的舉動,兩人在言談中,對對方都頗為贊賞。
便是乘風聽著都覺得,若縣主是個男人,他們怕是能聊出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氣氛愈發緩些,兩個人也感受到雙方親近不少。
容枝枝便問起一件自己好奇了幾日的事:“我聽聞齊子賦日前,去相府找了相爺您。”
“后頭他們兄妹,在相府門口,被人用爛菜葉和臭雞蛋攻擊了,不知此事可與相爺您有關?”
沈硯書聞言,當即便肅色。
他淡聲道:“自然無關,本相便是厭惡齊子賦,也并非如此小心眼之人,自不會使這等手段。”
但是他會不會讓自己的手下這么做,他可就不保證了。
他覺得,她是喜歡風光霽月的謙謙君子的,自己還是不要讓她獲悉自己陰暗的一面為好。
容枝枝聽他說無關,心中存疑。
便故意道:“這樣啊?枝枝還以為相爺是有仇報仇的性情中人,此事也是您所為,心中還頗為敬佩傾慕呢!”
沈硯書一頓,面不改色,語氣清冷:“但是話又說回來,有時候本相小心眼之后,自己都忘了。”
“教訓他們兄妹的事,興許是本相吩咐人做的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