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毫無半分食欲,甚至覺得有些反胃。
對仆人道:“送回去,告知容府的人,我早就不愛吃這種東西了。”
仆人:“是。”
看著仆人將食盒拿走,想著王氏大抵是會覺得不快,容枝枝心里竟有種難言的爽利。
沒過一個時辰,仆人便回來回話了:“夫人,糕點退回去之后,您的母親王氏夫人遣人來傳話,問您如今喜歡吃什么,她可以給您做別的,便是眼下不會做,她也可以學。”
容枝枝淡聲道:“告知她,不必了,我不缺那一口吃食。”
“是,奴才這就去回話!”
奴仆出去之后,神醫也剛好進來了,方才的話他自然也是聽清楚了。
此刻便也是輕嘲一聲:“早知今日,她何必當初!”
從前那樣苛待枝枝,仿佛枝枝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便是對仇人生的,都沒那般苛刻。
如今可算是后悔了吧!
“我行醫多年,也知曉不少孩子,都是逆產,如你母親這般因此視你為克星的,極其罕見,更多的都是因為生這個孩子不易,從而更加疼惜。”
所以王氏這個人想法奇特,沒有腦子,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容枝枝也懶得討論王氏:“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沈硯書道:“夫人想吃什么,為夫可以遣人買,也可以親手做,本也不勞那些假惺惺的外人掛心。”
聽他這樣評價王氏,又如此表忠心,神醫“嘖”了一聲:“牙酸……”
正是說著,流風終于帶著藥童回來了:“相爺,夫人,人找到了!”
藥童見著了神醫,也是灰頭土臉的:“先生,是我無能……”
流風找到他之后,已與他說了,神醫已經到了京城,并且請他們幫忙尋他的事兒。
神醫沒好氣地道:“眼下說這喪氣話,又有何用?你還是說一說,你到底發生什么了!”
藥童立刻將自己的遭遇都講了。
“我也是沒想到,那人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一定會幫我將信件送到相府,可最后竟然沒送,早知道我爬也是要想法子自己爬來的。”
容枝枝問了問藥童撞上那人的時間,藥童說完之后。
她眼神一凜:“我明白了!在你委托人送信的那幾日,霍成煊來拜訪過我。”
接著,她將當日的事,與眾人說了說。
最后道:“如此看來,撞上了藥童的,是霍成煊的人,而霍成煊也是早一步得知了朝夕的身份。”
“大抵是因為我不肯答應他的條件,他一時間惱羞成怒了,這才遣人搶走了朝夕的玉佩,就是想給我添麻煩!”
神醫有些唏噓:“霍成煊的父親是何等的英雄人物?霍成煊自己從前在江湖中,也是出了名的英豪,卻不想竟會做出這樣不體面的事!”
可不是不體面嗎?偷看他人的信件,答應了送信又不送,都是些小人行徑。
神醫甚至都想笑。
沈硯書:“本相派人圍剿他,逼他將玉佩交出來。”
可就在這會兒,外頭傳來了一道女聲:“等等,相爺若是信得過,此事不如讓我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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