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也不動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咸不淡地反諷:“若是王爺也能多為大齊奉獻心力,想來也一樣能得圣心,何須欽佩本相呢?”
驍郡王聽出了沈硯書是在罵自己,當著郡王,但什么貢獻都沒為大齊做過,活該陛下不待見自己。
他假裝聽不懂,又是哈哈笑了兩聲:“本王閑散慣了!再說了,本王已經這把年紀了,何必與人搶功勞呢?也要多給年輕人機會不是?”
這話里話外的,便說得好似沈硯書如今的成就,都是他不想爭搶,讓出來的一般。
沈硯書:“王爺此言差矣,乾王殿下已是高齡,可如今依舊還能掌軍。王爺您同為皇室中人,應當明白,陛下只用有用之人,不拘年齡。”
“王爺既有立功的信心,本相可以向陛下請旨,派王爺往前線做前鋒。”
“也好叫旻國明白,王爺您老當益壯,更叫他們清楚,我們齊國皇室個個都是硬漢,絕不可欺!”
驍郡王聽到這里,面皮開始劇烈地抽搐。
他已是開始有些后悔,與沈硯書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唇槍舌戰起來,自己最多只能過過嘴癮不說,還不一定能說贏沈硯書。
但沈硯書可是真的能將自己安排出去受苦受罪的!
他強笑著擺擺手:“沈相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只是本王近日里身體有些不適,戰事還是讓乾王兄去出力吧!”
擔心沈硯書賊心不死,非要勸自己去打仗。
驍郡王還趕忙轉移話題:“其實本王還沒說完自己的來意,本王這一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提親。”
沈硯書故作不解:“王爺說笑了,我沈家并無待嫁女,王爺怎提親到本相府上了?”
“且祖母剛去世,我沈家也斷然沒有在這個時候辦喜事的道理。”
驍郡王道:“相爺誤會了,本王并不是要娶沈家女,本王是想娶沈相你的表妹公孫姑娘。”
“這樁親事若是成了,本王與沈相你,倒也算得上是姻親了。”
“只是公孫家不在京城,本王正打算叫人帶聘禮去公孫姑娘的老家提親,但公孫姑娘與本王說,一切由沈相你這個表兄做主便可!”
容枝枝眉梢動了動,沒想到公孫瓊英這么快,就同意驍郡王來求親了。
她不難明白公孫瓊英為何將事情推到沈硯書的頭上。
因為只要沈硯書答應了,那公孫瓊英出嫁的事,沈硯書就不能不管,對方完全可以不以公孫家小姐的身份出嫁,而是以相府表小姐的身份出嫁。
如此,公孫瓊英就不會因為其父官職太低,叫人看不起。
甚至,她還能名正言順地,從沈硯書這里要一份不菲的嫁妝,畢竟這婚事是表兄為她做主的,不多添些妝能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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