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忍不住翻白眼:“二爺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官場上沒那個能耐,也不知老夫人這些信心都是何處來的。”
“照奴婢看,二爺若是能發了大財,有銀子在手,還有相爺這個兄長在背后,那日子不知道過得多好。”
“可謂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有什么不滿的!”
即便相爺并不慣著二爺了,不是什么事兒都管,可是外人又怎么知道這些?誰又敢輕易去相爺唯一的親弟弟跟前觸霉頭?
“她竟然還說,二爺從商是鼠目寸光,您與相爺都不是東西,所以也不規勸一二。”
“這上頭還有不少罵你們的污言穢語,簡直是不堪入目……”
朝夕氣的與一只河豚沒什么兩樣,如果不是礙于身份,她都想連夜跋涉到護國寺,給公孫氏幾個大耳刮子!
容枝枝端起茶杯,輕嗤:“到底是她寵愛了許多年的兒子,便是如今因為一些事情生分了,也總歸還是放在心上的。”
將沈硯明放在心上,便把沈硯書踩在腳底。
便是沈硯明自己要經商,沈硯書準許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教他,在公孫氏那里也討不到半分好,要特意寫信這般辱罵他們夫妻。
朝夕青著臉道:“這也就罷了,那驍郡王要娶公孫瓊英的事,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不安好心。”
“老夫人竟然也一并提了,說你們就是看不得表姑娘過得好,還詛咒上你們了……”
朝夕額角的青筋,忍不住不停地跳。
老夫人偏心二爺就罷了,可不管怎么說,相爺也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吧?居然為了公孫瓊英這個侄女,都要詛咒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她是真情實感的懷疑,老夫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
說起來,老夫人那張臉,即便已是這把年紀了,依舊還是十分出眾,想來對方的美貌,都是用頭腦換來的!
容枝枝倒是在這一點上,瞧出了幾分好來:“倒是沒想到,公孫瓊英這么快便將自己與驍郡王的事情,與我那好婆母說了。”
“婆母如今信里有這些話,倒也說明她是沒有打算非要自己的寶貝侄女嫁給夫君不可了。”
“這般說來,她倒也并不是真的想促成侄女和兒子的婚事,她只是單純地想叫公孫家攀上權貴,為她娘家掙點前程罷了。”
如此倒也算是少了幾分麻煩,省得還得防著公孫氏為了公孫瓊英,在護國寺都不安分,又對沈硯書出一些渾招。
朝夕:“也是為難夫人您在這時候,還能苦中作樂,尋出一點好來了……”
她覺得她家夫人簡直就是太不容易了,攤上一個這樣的婆母,怕是上輩子殺過公孫氏的全家!
容枝枝吩咐道:“信件燒了吧,就莫要給夫君看了,免了壞了他的心情。”
因為祖母的事,沈硯書這幾日情緒和精神都不好,且整日里還在為國事操勞,肩膀上的傷也沒好全,再叫他知曉公孫氏在說些什么,想來多少是會難受的。
容枝枝不在乎公孫氏,所以對方說了什么,她懶得掛心。
但沈硯書到底是公孫氏的親生兒子,對方的話或許還是能傷到他的。
黃管家:“是,老奴這就拿去燒了!老夫人那邊要回話嗎?”
容枝枝:“不回,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便罷了。”
不理會,不對話,當做沒這事,以公孫氏的那個脾氣,知道自己白罵了一場,也是足夠將對方氣壞了。
黃管家:“是。”
剛是處理好此事。
門房便帶著一名宮里的嬤嬤進來了。
那嬤嬤趾高氣昂,幾乎是用自己的鼻孔看人,瞧著容枝枝道:“首輔夫人,太后懿旨,叫您三日后入宮覲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