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看他一眼,眸光贊賞。
得到無聲夸贊的永安帝,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尾巴翹上了天。
宴席散去。
沈硯書也同容枝枝一起回府,坐上了馬車。
容枝枝問道:“夫君怎么忽然過來了?”
今日這場宴會,邀請的只有命婦,官員們都沒來,所以沈硯書忽然跟陛下一起出現,容枝枝是有些意外的。
沈硯書也沒瞞著道:“聽聞太后找了會口技的人,為夫擔心她會使計,讓人挑撥我們。”
“便立刻與陛下說明此處,同他一起過來了。”
容枝枝:“倒是難得,夫君與陛下能夠無話不說,且即便是面對太后,陛下也還是站在夫君這邊。”
沈硯書聞言,也點了點頭。
這些年他與陛下唯一的齟齬,就是上回對方私下放了玉曼華,沒有與他說。
但后頭,陛下對他便又是全心的依賴與信任了。
只是這會兒他也盯著容枝枝,輕聲道:“夫人更難得,從為夫到時的情形來看,夫人應當是沒有相信太后的計謀。”
說話間,他將容枝枝抱在了自己腿上坐著。
容枝枝微微愣怔,她雖然一直知道沈硯書深愛她,但這家伙骨子里一直克己復禮,除了晚間,平常白日里更多的也不過就是牽牽手罷了。
很少同眼下這般。
但她也不討厭這種感覺就是了,反而覺得與他親近許多。
偎在他懷中,她輕嗤了一聲道:“且不說我相信夫君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與太后做什么……
便只憑祖母去世不久這事兒,與偃窈窈當日在靈堂自己用藥那會的鬧劇同樣,我覺得夫君不會有心情在這個當口這般。”
要知道在大齊,守孝可不是嘴上守,夫妻在這期間一般是不行房事的。
陛下為了政務叫沈硯書不守孝,但那說的也只是不丁憂在家罷了。
“太后這般舉動,實在是小覷了妾身的頭腦。”
沈硯書:“不愧是夫人,在那種時候,也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判斷此事。”
他也不知道如此,他是應當高興,還是應當不高興。
高興么,便在自己不必擔心被她誤會,可不高興么……那便是不知道她能夠這樣理智,是不是對他也并不十分在意。
即便已是確認過她心里有他,但難免還是會不安。
容枝枝作為一個聰明人,素來也知道這人在感情方面敏感多思。
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家伙還在暗戳戳想著別的,倒也不戳破他心中憂慮。
只是開口道:“冷靜判斷不是該然么?因為我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我們這樣深愛對方,斷不是其他人可以輕易挑撥的,且我也信任夫君斷然不會背叛我。”
容枝枝敏銳地意識到,自己的這番話說完,沈硯書的心情明顯好多了。
“夫人說的是,你我夫妻情深,確實不會叫人輕易挑撥。”
容枝枝倒也說了一句:“不過乾王府的世子夫人,今日倒是有些奇怪,竟然也幫我說上話了。”
姬紓都還能理解,對方見自己上次沒有順勢污蔑她殺人,興許還對自己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