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震驚的心顫顫,差點將懷里的孩子扔了出去。
“太太和姑小姐今兒怎么也沒見著?”云初淡淡開口,眸色莫名。
聽梅:“喔,夫人一發動,奴婢便要遣人去各院送消息,結果老太太說,老爺昨晚身子不爽利,太太和姑小姐一早去莊子上探病去了。
老太太擔憂夫人雙身子,怕您焦心,便沒往咱們院里遞消息。
說是她會命人往莊子上傳信,這會兒太太他們估摸也接到消息,正往府里趕呢。”
云初眉頭微蹙,心下狐疑:這么巧?偏偏趕在秋闈生病?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聽霜,你一向穩重,我有件事托你去辦?”云初雙手絞著帕子,神色莫名。
聽霜心頭一緊,起身招呼一眾下人出去,又招呼聽梅和聽霜在門外守著。
“夫人此處無人,您盡可放心吩咐。”
“你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京郊的落霞莊……”云初壓下翻涌的思緒,努力保持冷靜。
“去看看那兒有沒有一片海棠,以及與老爺走得近的可疑婦人與孩子。”最后那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聽霜眸色漸深,她陪伴夫人一起長大。
云初的表情,她一見便知那里藏有滔天怒火與不忍。
“夫人?你是懷疑老爺在莊戶上與人有染,擔心敗壞府上名聲,與大人仕途不利?”
大人正在評階關鍵時期,若喬府有不好的流言傳出,的確影響不好。
難怪夫人會如此惱怒。
云初面色一滯,隨即緩聲道:“此事切記不可聲張,小心些,莫被人發現馬腳。”
“夫人放心,奴婢曉得輕重,必會帶人親自前去查探一番。”聽霜說罷,安排聽梅和聽竹,寸步不離地守好玉蘭居,便匆匆出門而去。
云初目光觸及院外的海棠樹,苦澀一笑。
當年洞房花燭夜,當晚并未叫水,整個玉蘭居都昏睡到第二日很晚。
原以為是一天折騰的厲害,大家累狠了,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思及此,云初的心越發幽深冰冷,手也不由得握緊。
日暮時分,天色徹底黑了。
屋子里掌了燈,云初抱起喬夭夭,斜眸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偏廳里,正在喝茶。
這是二十六歲的喬景玉。
當年母親為她尋摸親事時,她偷偷見過對方,翩翩狀元郎,才華出眾,氣質儒雅,溫潤如玉,挑不出錯。
“夫君。”云初淡淡出聲,臉上淚痕未干。
“夫人,都怨我,若我不是忙著公務,而是時刻守著夫人,我們的孩兒也不會……”喬景玉起身,單手攬過云初肩頭,輕聲安慰著。
眼中的愧疚和自責,幾乎要將云初淹沒。
【哦豁,這渣渣玉,長得倒是玉樹臨風,尤其這雙眼,看狗都深情。】
【難怪能夠迷惑眾人,即使沒牙也能吃上香噴噴的軟飯。】喬夭夭無情吐槽著。
“幸好老天垂愛,咱們還有女兒,快來爹……”喬景玉頓了頓。
云初也眼中泛冷,爹爹?
“是啊,快讓你爹爹抱抱。”云初斂眉冷冷道。
“呃,……對對,讓我抱抱。”喬景玉尷尬的身形一滯,面色訕訕。
【哈哈哈哈,娘親,快看,他扎心了,真扎心了,面色像吃了翔!】活該活該。
喬夭夭直朝對方吐泡泡,咧著沒牙的嘴直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