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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瞄了很久,發現除了鄭麗琬,現場沒一個女的!當然,看熱門的街坊鄰居倒是不少。
柴令武放心了,以為是大哥柴哲威回京任職了:“英爺爺…這是咋回事?大哥回來了?”
“奴婢鄭麗琬拜見郎君。”
被柴紹從新豐縣召喚回來主持家事的柴英尚還沒開口,鄭麗琬輕搖蓮步上前來,盈盈行禮。
她臉頰上有著一抹淡淡的紅暈浮現,神態帶著一分嬌羞,四分頑皮,外帶著五分狡黠,配合她那張本就絕美的姿容,顯得格外動人。
“鄭…咳咳!你剛剛叫我什么來著?又自稱什么來著?”柴令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鄭麗琬脆生生的說道:“奴婢叫郎君為郎君啊!”
柴令武哭笑不得:“鄭姑娘你這是唱哪出啊,你我二人乃是朋友,你這‘奴婢奴婢的’…讓我渾身不自在…這種稱呼可不能隨便……”
說著說著!
柴令武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猶如被一道天雷劈中,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失聲大叫:“鄭姑娘,你,你該不會就是皇后娘娘……”
鄭麗琬輕輕地點了點頭,款款的斂了一禮,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宣言自己的身份一般:“鄭麗琬已被賜予郎君,日后婉兒就是郎君的貼身侍女,郎君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下來,婉兒自會為您辦妥。”
“這怎么能行?”柴令武嚇了一大跳,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鄭麗琬的衣著打扮不同以往。
之前是長裙曳地,衣袖翩翩,飾帶層層疊疊,盡力展示優雅和飄逸的風姿。
眼下則是一襲淡青色的麻裙,色彩樸素、花紋簡約,一條手掌寬的腰帶將小蠻腰箍得盈盈一握,身段修長,風姿窈窕。滿頭如云的柔發在頭頂束了一個發髻,橫插了一支湘妃竹簪,儼然是侍女的衣著與發飾。
雪白的面靨被陽光一映,便像是盛開起一朵純白秀絕的仙桂幽蘭。
如此天仙化人,即便是侍女之裝,但看上去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哪里能當侍女、侍妾來使喚、使用……
他終于想通了。
這一定是李世民搞的鬼,用意自然是希望鄭麗琬有朝一日再撓他,以報昨日戲弄之仇。
鄭麗琬提高了聲音:“怎么不行?奴婢乃是皇后親口御賜與郎君的侍女、侍妾…如今奴婢就是郎君的侍女、侍妾。可是奴婢不夠好?讓郎君嫌棄了?”
她伸手扯住了柴令武的衣袖,抬起頭來,眼圈兒微紅,輕咬著嘴唇問道:“今生今世郎君的人了,天下之大,再無容身之所…若是郎君不要,奴婢唯死而已。”
柴令武見她神色黯然,身影蕭瑟、孤影清冷,沒來由心頭一疼。又見街坊鄰居指指點點,仿佛一個個都在說他是當代陳世美似的,看這架勢,估計不用一兩天時間,自己又要名滿長安城了。
“唉!”柴令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為好。
柴英走了過來,道:“鄭姑娘既是皇后欽賜給二公子你的侍女,若是推三阻四,那便是抗旨不遵。府里一直人氣不旺,多個人只是多雙筷子而已,這里也顯得熱鬧一些。”
柴令武一陣頭大,呵呵干笑兩聲:“英爺爺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留下鄭麗琬,家里何止會熱鬧一些?估計以后連睡覺都不得安穩了。
“奴婢多謝郎君收留!”鄭麗琬喜極而泣,也松了口氣,心說臉皮厚果真有用。
柴令武嘴角抽動,他也知道木已成舟,這個侍妾是不要也得要了:“你以后別奴婢奴婢的自稱了,怪瘆人的。”
“奴婢遵命!”
“……”柴令武撓了撓眉毛。
鄭麗琬見了,淺淺一笑:“婉兒遵命!”
柴令武嘆了口氣,感喟道:“鄭姑娘,實在太委屈你了……”
鄭麗琬眼底深處一陣明亮,她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柴令武這句話之中的憐惜:“這已經是最好的了。”
“先把你的嫁,物品安置吧!”
“喏!”鄭麗琬羞紅著臉應了一聲,心里卻愈加奇怪了起來:這人正常得不得了,哪里是一個嬰孩啊?怎么那些大人物都當他是“一半天才一半白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