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琬道:“郎君與婆婆神似,又與國公大人相像,自然是他們的兒子。同為國公大人的兒子,楊姑姑她們卻只字未提到大公子,所以大公子很可能不是婆婆的兒子。”
“當年天下大亂,國公大人與婆婆分居兩地,不知彼此生死,為了柴家香火得以傳承,國公大人很可能是跟別人生了大公子。楊姑姑她們忠誠崇敬婆婆,自然會替婆婆打抱不平!而婆婆英年早逝,嫡長子的位子又給了大公子,她們這才遷怒到國公大人。”
“這……”柴令武感覺震驚無比。
鄭麗琬接道:“楊姑姑她們性情剛烈耿直,既然對國公大人懷恨在心,郎君又沒有得到嫡長位置,自然希望郎君自立門戶。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柴令武問道:“那父親干嘛對我不聞不問?”
鄭麗琬道:“國公大人有愧于心,而郎君與婆婆極度相像,很可能是害怕看到你……”
“你說的不無可能。”柴令武想起有關柴紹‘棄妻逃跑’的黑歷史,便認同了鄭麗琬的分析。想了想,又說道:“不管怎樣,長輩的恩怨都與咱們無關!府邸已經修葺完畢,咱們搬去居住就是了。”
見他言笑自若,語氣中卻不免有蕭零之意,鄭麗琬伏在他肩上哭泣起來,道:“郎君,一定是婉兒猜錯了。”
“我的傻丫頭!對錯都不打緊!”柴令武攬住她豐腴渾圓的肩膀,笑道:“我作為柴家次子,在繼承方面處于先天上的劣勢。事實上,我對于嫡長子、繼承權根本就不在意!官職、爵位只有去取才有意思。否則,人生太過平淡無趣了一些。”
“我十三歲就拿了一個正四品官職,我不認為自己拿不到一個國公!”柴令武心念開國功臣們的功績,備受鼓舞,豪情萬丈的高喝道:“前人存在的意義,不僅僅只是瞻仰,而是超越。唯有不斷的超越。才能不斷的進步,走向輝煌!”他的喝聲中充滿了自信。
鄭麗琬也受到那種惟我獨尊、睥睨天下的霸氣感染,神采飛揚道:“郎君所言極是,若連前人都無法超越,豈不是證明我們越活越回去了嗎?郎君有如此雄心,婉兒自當要全力輔助。”
柴令武笑道:“成親之日,便是我們離開譙國公之日,既然盡早都要搬,倒不如早些出去適應獨立的日子。將軍不是一天練成的,一家之主也需要時間去成長。現在有父親在一邊看著,就算出錯也不打緊。所以,早搬的話,對于我們的成長反而大有裨益。”
既然大家都不愉快,又何必要鬧得不可收場的時候才走呢?
與其尷尬相處,倒不如早早的自立門戶。
在譙國公府,很多事情都無法展開,畢竟,這只是柴令武的寓居之所,他沒有主導的資格。搬到未來的府邸,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之所想去運作,甚至還可以未雨綢繆布局一些應對未來之事。
鄭麗琬心動道:“郎君言之有理,只是國公大人會同意嗎?”
柴令武笑道:“只要我的皇帝舅舅同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