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正廳!柴令武示意金德曼入座。
銅爐里燃著上好的香炭,散發著溫暖馨香的熱氣…金德曼帶著一名清秀侍女,坐在鋪著厚厚氈毯的榻上,之前羞愧漸漸消散。
便在這時,鄭麗琬端著幾杯茶水走了進來!
奉上茶水!
靜坐在柴令武一側。
正廳內比較安靜,金德曼也沒有說話,眼中都帶著無比失落與苦澀,無論是誰,在看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優點,與別人比起來只是螢火與太陽般的區別時,心中都會有這樣的失落。
鄭麗琬的極簡至美和她的珠光寶氣、名貴狐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令她極為不自在。
她打聽到柴令武是唐皇第一紅人,又是大名鼎鼎的長安第一紈绔公子,便精心打扮了一番,意圖以美色令其失去神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鄭麗琬的出現,不僅令計劃都泡湯,反而給打擊得不行。
柴令武尚未成親,讓侍妾作陪合情合理還合禮,這不僅不是失禮,反而是尊重的表現;可是有柴令武侍妾在一邊,又如何談公事?
請這個名叫婉兒的女子離開?更不合適。
堂堂一國王女、公主,與一個陌生男子獨處一處,根本不像話。
饒是金德曼聰明機敏、性情沉穩,可這時,竟有如坐針氈之感。
柴令武并沒有讓尷尬氣氛持續多久,飲了一口水,看了金德曼一眼,面帶微笑地歉然道:“姑娘蒞臨寒舍,實乃柴某闔府上下之幸,只是柴某這幾日天天喝酒,精神實在承受不住,實不相瞞,姑娘來訪之前,柴某尚未起床。如此狀態,實在不雅之極,今日便容婉兒以主人之名義代勞,招待不周,請姑娘多多包涵!”
鄭麗琬微微一欠身,溫婉一笑,心說,我才承受不住,只想睡覺,都是這混蛋害的。
金德曼登時傻了!又被柴令武一記怪招打懵圈了。
我還沒說話呢,這就走了?
不過,人家走的話,依舊沒有問題…女客正式道賀,當然由女主人隆重宴客,沒有女主,侍妾一樣合情合理合禮。
金德曼心頭一急,緊咬嘴唇,她忍不住起身,索性禮拜道:“柴大人,且留步。德曼此來,除了致以最真誠的祝賀,還有一事請求柴大人相助。”
“請說!”柴令武打著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呵欠,重新回座。
鄭麗琬悄悄的白了他一眼,心說,裝得挺像的。
金德曼看了鄭麗琬一眼,欲言又止。
柴令武笑道:“婉兒是我最信任的人。”
鄭麗琬甜甜一笑,給他了一個秋天的菠菜。十萬福特的電壓電的他打了個激靈,忙撇開目光道:“姑娘有話直說無妨。”
金德曼深知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打起精神道:“天朝與新羅有一點誤解,所以我父王讓德曼前來朝見,一是解除誤解,二是意圖與天朝建立友好關系。只是天朝圣上對新羅誤解較深,不予德曼訴苦之機。”
“我想知道什么誤解?”
金德曼苦笑道:“不知大人可知我新羅、高句麗、百濟疆域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