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故作不知的問道:“這個倒是知道。可是誤解與你們三國的疆域有什么聯系?”
柴令武知道東北亞形勢將是貞觀王朝對外戰爭的重中之重,特地了解半島三國的情況。
半島三國的形勢局面有點類似于東漢末年魏蜀吳三國鼎立的情況,他們彼此都吞噬了周邊的小諸侯,形成了三個較大的勢力。其中高句麗立國最早,勢力最為強盛,猶如三國中的強魏。新羅百濟唯有聯合一氣,方能抵御高句麗的強勢。
面對新羅百濟的聯軍,高句麗抵抗不住讓新羅占領了占領半島最富饒的漢江上游地區。
而那時,中原正值四分五裂時期,于是高句麗也改變了戰術,不在執著于一統朝鮮半島,將目光看向了遼東一地。
新羅百濟失去了高句麗這個強敵,也開始內斗起來,雙方圍著漢江下游地區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而隨著大唐在中原崛起,威勢更甚昔年隋朝。
針對于此,高句麗又改變了戰略,他們為了穩住大唐,做出了一副奴才的樣子。其戰略目標不再西擴,而是與新羅爭奪漢江。一直安分守己的百濟也不甘寂寞,與高句麗組成了聯盟,一起對付新羅,新羅可謂多處受敵。
新羅兩面受敵,處境可想而知,他們意圖抱大腿的急切心態,也不難理解。
現在的新羅,就如同大唐周邊所有的小國一樣,都存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心思,挖空心思要抱大唐的大腿。但是,大唐這樣的大粗腿現在實在太粗了,不是說抱就能抱的。
更何況新羅占據的土地位于半島東北方向,最大的弊端是無法與唐朝相鄰,想要派出使節與唐朝交好,不論是海陸還是陸路都只有經過高句麗或者百濟的領土海域才能抵達唐朝。
新羅被高句麗、百濟鎖在一隅,與唐朝的很難進行正常的交流,朝見大唐的使節受阻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新羅的使節無法入唐,唐朝自然認為新羅不敬,所以大唐君臣對于新羅極非常不友好。
果然不出柴令武之所料,只聽金德曼說道:“當年,大唐一統天下,新羅便遣使入唐朝圣,卻被高句麗斷絕了新羅前往大唐的通路。走海路,又被百濟斷絕了。此后年年如此…這絕非新羅對天朝不敬,實在是新羅使節無路入唐…實不相瞞,德曼此次入唐朝圣,其實是化作百濟商人來的。”
柴令武沉吟了片刻,新羅與高句麗、百濟的關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惡劣,這正是可以利用的絕妙機會。隨即笑道:“姑娘是想讓我在圣上面前說幾句好話,以促成大唐與新羅的友好吧!”
金德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讓大人看出來了,德曼打聽到大人的話在天朝皇帝面前有一定的分量,也就動了這個心思。還望大人念在新羅對天朝的赤膽忠心、無上敬意,給予引薦。”
她沒有隱瞞,而是坦然的承認了一切,如此也讓柴令武好感大生。
以個人的情感而言,金德曼真的不容易,一個姑娘家卻挑起整個國家的重擔,為了自己的國家勞心費力,甚至偷渡前來大唐。但作為大唐的人,柴令武對于金德曼佩服之余,卻也存著提防之心。
金德曼一介女流,卻表現出色能耐,及驚人的意志,難怪新羅在他手上蒸蒸日上。最后甚至一同海東三國。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統一海東的國家。
“不能小覷啊!”
柴令武收起了佩服憐憫之心,道:“我這個檢校侍郎,其實是一個只領俸祿,不辦實事的官職,因為我年幼,所以軍國大事我從不干涉,免得誤國。”他左右為難。不等金德曼接話,道:“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姑娘真誠上門道賀,就破例一次吧!但是成不成就不好說了。”
從猶豫到決定。只是短短的轉瞬之事。
金德曼卻在一驚一乍中,小心臟都快要跳出了口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
“金德曼代表新羅上下謝大人之恩!不管成不成,新羅上下都會感激大人之恩。”
金德曼深深作揖,眼中感動。看著一臉剛正的柴令武,心思卻活絡了起來:這個柴令武真丈夫,是一個重情義的君子!
君子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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