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凌晨!
柴令武練武、看書、沖涼,換上武士服。
鄭麗琬溫柔的給柴令武梳頭,一雙柔夷穿花蝴蝶一般將柴令武的長發綰起,束上金冠。
她袖口微微上移,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如玉皓腕,紅潤的櫻唇輕啟,微微帶著埋怨。
“郎君為何這一身打扮?看上去如同將軍似的。既是太子殿下的酒宴,又是觀音菩薩壽辰,定然有諸多名門公子,郎君如此衣著,怕是要遭人恥笑。”
柴令武從銅鏡里看著鄭麗琬春意盎然的完美臉蛋,以及窈窕柔順的腰肢,笑著說道:“誰有資格笑我?他們誰的官職比我大、后臺比我硬、誰比我有才華、誰比我有錢多?”
六月十九,乃是觀音壽誕。
昨天太子李承乾遣人前來,請柴令武一道前去終南山松風觀替長孫皇后祈福。長孫皇后不信佛、不信道,但她小名觀音婢,且又是兒子的一片孝心,亦不禁之。
鄭麗琬嗔道:“你這人哩,就是倔!你說的這些,自然少有人比得上。”
“我是武夫、軍人,這樣穿著才符合我的身份,再者說,既是去登山,這一身清爽的著裝,更便于行動。他們若是不爽,我正好早早回家。”
柴令武不會因為別人委屈自己,若是按照鄭麗琬的意思,必然要穿上隆重衣袍,里里外外拘束得很,這大熱天的豈不是把自己熱死?
又不是上朝見皇帝……
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鄭麗琬撇撇嘴,總覺得自家這位郎君有時候無所不能令人迷醉,有時候卻又簡單幼稚讓人無語……
“那郎君把沁芳也帶去吧,她性子野,早早就說長安悶得慌!當然了,就算你不帶,她也會跟著你。”鄭麗琬抿嘴一笑。
柴令武聽得腦仁疼。
那丫頭許是被她的師父圈得狠了,到了柴府后,天性得到了釋放,整天瘋瘋癲癲的,像個野丫頭,武藝沒進步,人倒是胖了一圈,可恨又可愛。
出了房門,果見這丫頭在外等候,一副利于出行的裝束,再佩上一長一短雙劍,明眸皓齒,眉目如畫,英姿颯爽,女俠派頭十足。
柴令武嚴重懷疑木沁芳的師父煩不勝煩,故而,隨便找一個人接盤。
對于這丫頭,打不得罵不怕,那就隨她吧!
帶上四名隨從,到朱雀門與長樂公主、汝南公主、李承乾等人匯合!
他遠遠看到一行人站在門前,一勒戰馬韁繩,戰馬前蹄高高揚起。
今天楊元慶穿了一身青色武士服,頭戴金冠,腰束革帶,斜配定唐寶刀,身材修長,配合他那俊俏帥氣的面容,更顯得他英姿勃勃。
連李承乾也忍不住喝彩一聲,好一個英姿絕世的年輕將軍!
長樂公主、汝南公主從未見過柴令武這般打扮,不由眼睛一亮,贊賞之情毫不吝嗇地流露在臉上。
柴令武翻身下馬,向李承乾行禮道:“見過殿下!”
李承乾笑道:“表兄多禮了。”
李承乾繼承了李家的優秀血統,長得英俊帥氣,腰佩長劍,目光湛然,氣度不凡,而且他身上有著一種驚人的魅力,令人如沐春風,年紀雖小,但皇家氣度斐然。
柴令武再向長樂公主、汝南公主點頭示意。
長樂公主今日身穿一襲簡潔月白衣裙,發辮梳得很結實,又插一支雙鳳金釵,色彩亮麗。清麗的容顏,纖弱窈窕的身段兒,端莊賢淑的氣質,像是一股清澈的泉水,淡然自然,清新雋永。
而汝南公主則是穿著一襲稍稍緊身的淺黃宮裙,峰巒起伏美不勝收。白皙的瓜子臉潔白細膩,秀眉彎彎,眼含秋波,透著一股子如水的嬌媚。
“令武哥哥,這位是……”長樂公主看到寸步不離柴令武的木沁芳,有些好奇的問道。
汝南公主也露出詢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