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里要是沒這么多刺,我可能會覺得心安一點。”
謝雪梅也沒給余樂天好臉色,跟上學時期一樣。
“你們撈了實惠,讓我們平頭老百姓說幾句怎么了。”
余樂天很是不客氣,依舊話里帶刺。
“就這破舊小漁村,你告訴我,能有啥實惠。”謝雪梅針鋒相對,絲毫不退讓。
“咦,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余樂天表情夸張,指著旁邊的謝德治。
“就你爹,大隊支書一年到頭也就1萬多點的工資,他能一干二十年,你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為奉獻。”
謝雪梅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有,村里的旅游公司,當初的股本金500多萬呢,破船都沒看到幾條,你告訴我這些錢哪里去了?”
余樂天繼續輸出,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雪梅。
“老同學,你是學法律的,你說說就這虧空集體資產的數額,大概夠多少年,牢底能坐穿嗎?”
余樂天這番話,謝雪梅倒是沒有多少表情,反倒是一旁的謝德治和蔣洪華有些急躁。
“阿天,你不是要退股嘛,謝支書合同都帶來了,咱們趕緊辦了吧。”
蔣洪華看到謝德治臉色越來越難看,只得出來打圓場。
“可以,既然要退,我們家都退了吧,我弟,我爸媽的都退,我可以代理簽字。”
謝德治剛剛松口氣,余樂天這話,又讓他的心提起來。
謝雪梅冷冰冰開口,“委托人簽字,需要委托書,否則無效。”
隨之余樂天變戲法般拿出了委托書,“謝顧問需要鑒定委托書真假嗎?”
謝雪梅再次敗下陣來。
余樂天乘勝追擊,“老同學,我雖然不是法律專業,但基本的法律常識還是有的,畢竟我也是大學生。”
“余樂天——”謝雪梅看著余樂天,眼中滿是怒火,“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非得話中帶刺?”
“沒有沒有,我純粹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裙帶關系。”余樂天依然滿臉帶笑,“弱弱問一句,你們家的狗,有在村里領一份工資嗎?”
謝德治看到有人這么欺負自己的女兒,他不愿意了,“余樂天,你最好放尊重點,她是通過考試光明正大進來的。”
“你他么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余樂天毫不客氣懟他,“你敢告訴我,村里有哪些編制是需要考試的?”
很顯然,根本就沒有嘛。
國家正規的公務員編制只到鄉鎮一級。
面對眼前這個有文化的流氓,謝德治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行了,趕緊給他辦。”
既然抓不住,只能趕緊把人送走。
他們想將余樂天速速送走,可是余樂天不想這么快走。
只見他拿出電話,又給余朝友打去電話。
顯然是準備連二爸家的股份也一起退了。
“余樂天,你這么做是不是過分了?”謝德治臉色陰沉。
“老同學,我就退個股,犯法嗎?”余樂天壓根不搭理他,只是看向謝雪梅。
謝雪梅面無表情,“不犯法。”
“那不就得了。”余樂天指了指謝德治,“那請問他說的過分,從何說起。”
謝雪梅不搭話,甚至目光都看向窗外。
“其實我懂,不就是我們這些小民不聽話嘛,讓支書大人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所以你心里不痛快了。”
余樂天語氣不急不緩,好像是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
接著他話鋒一轉,面帶笑容,“可是別說,看到你不爽,我心中倒是爽快了。”
余樂天在村委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不僅把自己家的退了,二爸,三爸家也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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