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衙時,她是為女兒的表現驕傲,也為女兒捏了把汗。
“反正他做上杭知縣時,沒查出盈盈姐姐的命案。”姜落落撅撅嘴,“我就是要讓那僥幸多活十二年的兇手知道,我能戳破伍家兄弟,也遲早要尋到他!”
聽來好似任性的語調,卻是姜落落發自肺腑的聲音。
“娘……”羅明月僵了僵,“娘不能打消你這份心……可娘也希望你平平安安……”
聽著羅星河又大步返回,手中拎著兩個油紙包踏進屋門,“剛聽見有人吆喝賣黃米馃,來,趁熱蘸糖吃,先填飽肚子。”
“我去取糖。”
姜落落一溜煙跑到伙房取來糖罐與碗筷,“舅舅耳朵好,腳也快。”
“就說星河怎會跟落落鬧脾氣?”姜元祥笑道。
羅星河沖姜落落眨眨眼,“有沒有想到我去買吃的?”
姜落落搖搖頭,“還真沒想到,也沒聽到你出門,還當你去旁邊屋子補覺了。”
“真沒聽到,假沒聽到?”
“真沒有。”
“那我的功夫是又有長進。”
“是啊,我舅舅當然厲害。”
“這話我愛聽。”
羅星河耳朵動了動。
姜落落正好瞅見,“又聽到什么?”
羅星河回頭,“姐,姐夫,若哪天我被你家女兒賣了,你們可得為我做主!”
好話要慎聽!
……
一家人就這么樂融融地自尋歡聲,排憂解煩。
而胡知州交代主簿張州珉代理上杭縣務之后,便返回長汀府治。
眾人沿江打撈了三天,在汀江下游河段撈到了一匹馬,經鞍馬店確認,就是他家丟失的那匹老馬。
在這點上伍文軒沒說謊,這匹馬當真被他淹死在江中。
可是,據他說被丟入江中的鄧知縣遺體卻遲遲未見。
也許是被江水裹到了無邊無際的遠方,也許是卷入江底泥沙中掩埋,也或許是伍文軒說謊,讓鄧知縣的下落隨他而去。
又沿江尋了三日,無果。官府放棄查尋,以知縣遺體被兇犯毀滅呈報。
當然,被伍文軒雇用盜尸的乞丐也毫無下落,甚至連個通緝畫影都沒有。
因此,張州珉又讓羅星河去找伍文成詢問。
可是伍文成說不知道。
“伍文成是真不知道。”姜落落相信他沒說謊,“那日我與他一同乘馬車從七里鋪返回,路上問過他鄧知縣下落,他神色詫異,甚至還以為知縣失蹤是官府布的局。只不過之后又想到應是他那弟弟伍文軒做的,強作鎮定。”
“即便伍文軒死了,只要幫過他的乞丐還在,設法找到,總能問出下落。”羅星河道,“可是也奇了,這幾天將整個上杭城里城外犄角旮旯的乞丐幾乎都盤查一遍,沒誰說哪個同類突然不見。難不成伍文軒是從別處找的人?這小子如何在此事算計得滴水不漏?”
姜落落玩弄著手中的頂針,“柳子巷的那個阿倫回來了嗎?”
若不是……若頂針真是出自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或者雖然少見,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的擅于做針線活的男子手中,怎么可能是伍文軒尋找的乞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