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淩的嗎?”吟鶯瞧眼荷包,疑惑道,“我也是聽玥姨說到此事。”
“你仔細瞧瞧。”羅星河將荷包丟給吟鶯。
吟鶯撿起落在身上的荷包,來回打量一番,“我不認得啊。青淩身邊的丫頭說是便是了吧。”
“那這只呢?”羅星河又掏出個荷包丟向吟鶯。
“怎么還有一只?”吟鶯奇怪。
“你了解青淩多少?”羅星河問。
“青淩有十八九歲,自小被家人賣到醉心樓,性子高傲,不是我喜歡的,與她沒有多少來往。”吟鶯寥寥數語。
“既然玥姨與你說到杜言秋來詢問荷包的事,那她也一定與你說過這荷包是在于貴遺物中發現。”
“嗯。”
吟鶯回身將兩只荷包都遞還給羅星河,“你們懷疑青淩病逝有問題?聽說青淩當初是很不情愿去閆虎那里,你們要查,就該去查查那個閆虎。”
羅星河收起荷包,“怎么查,我心里有數。”
吟鶯嘆了口氣,“醉心樓于我而言,是避風遮雨之所,于有的人來說,是……”
“是什么?”
“是墳墓。”
“醉心樓死過不少人?”
“倒也不能說多,但在這短短兩個月,卻死了兩個人。”
“還有誰?”羅星河一個激靈。
吟鶯道,“一個還未掛牌拋頭露面的丫頭,花娘給她取名紫菱,資質不錯,原本正在花娘的調教下學習,三月底的時候,一頭悶在后花園的池子里,淹死了。”
“有這事?可沒聽醉心樓的人報官。”羅星河的眼睛瞇起。
這可是切切實實的命案!
“這等事怎能宣揚?我也是私下里與羅捕頭說起,羅捕頭可不要出賣我。”
“這個……紫菱?是怎么回事?”羅星河問。
“這姑娘父母雙亡,是被兄嫂賣到醉心樓,性子膽小、柔弱,除了聽從花娘安排學習,大多時候都是一人獨處。按說是不會與人結怨的。”
“那便是心中不痛快,投池自盡?”
“花娘是這么說。”
“呵,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羅星河冷笑。
這個花娘,說的話都是經過特殊思量!
“我記得——”吟鶯回想,“在紫菱死前,醉心樓來過一位貴客。”
“什么樣的貴客?”
“那人想是身份特殊,不便為人所知。當日在花娘房中,隱于屏風之后,只從屏風上戳開的兩眼孔洞向外觀望。花娘招呼眾姑娘依次入房,供此人挑選。這等待遇在我入醉心樓十幾年中也只見過兩三次吧。當時我剛進屋子,就聽到兩聲敲打屏風的聲音,意為不滿,便自行離開了。”
“那人最后選擇的是……紫菱?”羅星河不由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