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姜落落挑了一局,羅星河越發得意。
“若沒有孫教諭今日的回答,誰都懷疑不到他的。他能當面拿伍文軒搪塞,就是有把握我們查不出別人。與于貴接觸的那個人肯定行事隱秘,設法避開了旁人視線。所以,孫教諭是在替誰隱瞞?”
姜落落繞著小碎步嘀咕,“他既然已經知道杜公子去過嚴府,那嚴老夫人能與他不再次提到于貴?他早該有所準備,卻沒有與那‘平常學子’串通,而只是簡單拿伍文軒搪塞,是他心思不夠縝密,還是他也不想讓那名‘平常學子’知曉自己的行蹤被他發現?再說,他既然要瞞,又為何起初與嚴老夫人提到此事?”
“是啊,他若一開始不說,不就誰都不知道?”羅星河跟著奇怪。
姜落落繼續尋思,“所以,他不該是主動說的,或許是嚴老夫人聽聞什么,問到了他,他不得不答幾分?或許……他不止隱瞞,而是當時便與嚴老夫人說了謊。縣學里不僅有學子,也有夫子,還有他自己。”
“其實與于貴見面的就是孫教諭本人?”羅星河聽出了新的懷疑。
“也不排除有此可能。”姜落落心想。
“那既然行事隱秘,嚴老夫人又能如何聽聞風聲?”羅星河不解,“她還盯著縣學不成?”
“不需要刻意去盯,孫教諭身邊本身就少不了嚴家人。再者,嚴老夫人對自家女婿也并無不滿,否則怎會輕信他的話?我認為,還是有誰無意中看到什么,才順口與嚴老夫人說起,嚴老夫人好奇,又詢問孫教諭。然后嚴老夫人與杜公子說起來,便簡單成為聽孫教諭說過怎樣怎樣。”
“那誰……是他的夫人,嚴二娘?”
“也可能是來回奔波的嚴家下人。”姜落落又想了想,“三月二十三于貴出現在縣學附近,但一定不是在那時便傳進嚴老夫人耳中。在此之前,于貴為了糾纏伍文軒,也曾在縣學附近徘徊,他出現在那里其實并不奇怪。再者,嚴老夫人親口承認鄧知縣多次暗入嚴府,那時鄧知縣活著,于貴是否見他一問便知。”
羅星河經姜落落這么一點,“所以,應該是在發生于貴命案之后,有人想到什么,才與嚴老夫人提了一嘴,而那時鄧知縣也早已遇害!可孫教諭回答嚴老夫人時卻搬出了已故鄧知縣,再結合于貴的死,此話的蹊蹺便只落在于貴與鄧知縣的關系,而疏忽了那名學子!那……于貴約見鄧知縣這話,不也有拿兩個死人開脫之嫌?于貴究竟是不是想見鄧知縣還難說,現在落于我們耳中已成了三個死人的一臺戲。”
“這孫教諭有很大問題啊!看來,得找到那個在嚴老夫人跟前多嘴的人問問,或許能問出點什么。”羅星河拍拍馬背,“索性回頭讓杜言秋再去嚴府跑一趟,從嚴老夫人那里探探口風。”
“此事要慎重。之后我們與杜公子說說,先不要驚動孫教諭。”姜落落也繞回到馬前,“三月二十,于大郎的兒女在去魁星樓的路上瞧見于貴鬼鬼祟祟;三月底,疑似于貴秘密入醉心樓。于貴在這之間幾日里的行蹤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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