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道,“我要的話自己家買,才不要你送,無功不受祿。”
“這又不是花費我的,給人撈好處,咱自己得點好處也不算什么。”
“你承認是拿的楊雄的銀子?”
“我有否認?”
“沒有。”
……
這算是幾日來,他們第一次這么輕松隨意的談話吧。
那種生疏感、冷硬感、深沉感都似乎煙消云散。
他們是朋友,真正的多年重逢的老友。
……
“奇怪。”姜落落突然說。
“什么?”杜言秋問。
“你與阿赫應該是從臨安那邊來的。”
“你信我是新來的上杭知縣?”
“不太肯定。”
“為何?”
“像,又不像。”姜落落想了想,“像的理由無非與楊雄、張主簿他們所想一樣,可是……新任上杭知縣又怎能恰好是你呢?我們懷疑鄧知縣到上杭赴任的機緣,若你是新任上杭知縣……也同樣太巧了。”
“那你為何又說我是從臨安那邊來,而非我的文牒籍貫江陵府?”杜言秋又問。
“鄧知縣之死雖為重案,可他畢竟只是個上杭知縣,向江陵府那邊傳去的速度應該比不上官府向臨安呈報的速度,可你出現在上杭的時間又挺快,這一定也是他們當你是知縣的另一個原由。所以,我說你應該是來自臨安那邊,但未必是與鄧知縣一樣的身份。”
杜言秋沒有接話。
姜落落頓了頓又道,“你此時若不想說,我便不問。我對外面的事也不懂,也不會去瞎猜。我本奇怪,你們從那么遠來,明明有重要的事做,怎會沒騎馬來?可這番話下來,我似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這與你的身份本就是一個問題啊。你的行程如何,肯定有你的安排,我對外面的事情不懂,所以猜不出答案。”
“落落,不是我有心瞞你,是有的話此時不便與你細說。”
“我知道。只要你回上杭來,辦的是上杭的事就夠了。外面的事情如何,我又不在乎。咦?”
姜落落說著,突然發現,他們并未向衙門去,而是——
“我們這是要去一鳴山莊?”
“對,昨日人多事雜,沒顧得向山莊主人討回東西。”
“那卦簽?”
姜落落當即想到。
“是。”杜言秋道,“之前沒想到一鳴山莊會攤上馮青堯這事,還說待幾日再理會。眼下山莊卷入其中,楚南山也與你舅舅提到假卦簽,我怎能繼續充耳不聞?”
……
聽說是杜言秋求見,楚南山很快讓人將他們放入山莊,請進前廳。
杜言秋也不客套,見到楚南山便直接說明來意。
“我確實曾與羅捕頭提到假卦簽,那張卦簽就在我手中。”
楚南山聽聞之后,便回書房取了個小盒子,盒子里放的正是那枚竹管。
“這竹管卦簽是賭坊的人送來,找我辨識,原來是杜公子丟的。”楚南山取出竹管,交給杜言秋,“請公子收好。”
杜言秋接過竹管,抽出里面的紙卷看了看,“沒錯,正是這張卦簽。幸好找到!原來是被賭坊的人撿到。”
“找我的人名叫閆虎,杜公子想必認得,他說這卦簽是從縣學學子手中所得。此人說他聽聞那幾個學子拿伍文軒去魁星堂求簽設賭,進而引發鄧知縣命案。他怕受這賭徒學子連累,特來尋我辨認這卦簽真假,想要弄明此事。又將此卦簽留在我手中,希望若真受牽連,我能幫他們做個人證。呵呵,什么人證?我豈能不知他們的真正所想?”楚南山捋須冷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