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又向前,想湊近再看清楚。
但中間隔了把名貴的黃花梨木椅子。
杜言秋幫忙將椅子拉開。
姜落落走到墻前,踮起腳,抬手摸向那破洞,“這洞呈扎入狀,而非只是無意中刮破。”
姜落落說著,收回手,做了個握拳持物戳墻的手勢,“但是好似墻面堅硬的緣故,這眼又扎得不夠深?”
“我看。”
楊雄想上前看個明白。
姜落落則朝側邊退避。
楊雄的個子高,只仰頭便可看清那破洞眼,又抬手去摸了摸,果然如姜落落所說,這個破眼是扎出來的。
怎會好端端的在這里扎個眼?
而他又是練武之人,很容易就想到一些情形。
“我這房子都是取山中老石修建,墻面內外又刷了特殊的泥漿,很是堅固。”
楊雄彈指敲敲墻面,低頭朝下方看去。
貼著墻根,也就是之前在墻面與椅背的夾縫下落著一支僅有寸長的鐵質尖頭利器,器身上纏著拇指款的幾圈紙。
剛才杜言秋挪動椅子時,三人視線都朝上在那幅畫上,這時,隨著楊雄的目光,大家都清楚地看到了此物。
站在最前面的楊雄俯身將那利器撿起。
纏在利器上的紙最外圈的尾端是用漿糊粘住的,所以那紙圈才不容易打開,但能夠隱約看到有字跡透出紙背。
楊雄皺著眉頭,只看了一眼便想將此物收起。
杜言秋卻眼疾手快地從楊雄手中奪走此物,“二公子不好奇這紙條上寫了什么?”
楊雄心下一沉,笑道,“這東西不知在此掉了多少日,我家中也不見有什么事發生,又無人再來找我,想來也是無關緊要的話,不必在意。”
“二公子真能耐得住性子。而我向來喜歡追根問底,倒是實在好奇。何人將此物投在二公子家中?大概頗有幾分能耐,可身手瞧著又不怎樣,即便這墻面很堅固,這東西連一時片刻都撐不住?不知何人在二公子府上玩弄這等把戲?”
杜言秋說著便撕開紙條尾端。
楊雄想奪,但又想,如此一來豈不更讓杜言秋懷疑?
其實,他還以為,這東西應該與伯父說的匿名信無關。也許此物早就落在這里。那匿名信應該不會在沈崇安剛被抓就轉投到了他這里吧?更何況這兩日他這府上可是更被嚴密緊盯,何人有能耐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潛出?即便有人想做什么,還不得好好盤算計劃一番才敢下手?
于是,楊雄故作輕松地笑道,“聽杜大人這么一說,我也好奇了。”
杜言秋將紙條從利器上一圈圈繞下來。
這拇指寬的紙條其實是由更寬的紙折起的,完全打開后便是一張約兩寸寬,三寸長的薄紙箋。
紙箋上的字歪歪扭扭,就像是剛學寫字的孩童照著筆畫盡量規規矩矩的臨摹,可惜掌控不了毛筆,粗細不均,橫豎不直。
但還是能夠看清上面寫的是什么。
“那座金庫是被你大伯父冒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