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瞅向楊雄,眸底生出幾許冷意,“他是為保一鳴山莊少主楚璟?”
楊雄的心沉的找不到底。
竟然真是匿名信!
他們嚴加防備,竟然還是沒防住這匿名信送到他的跟前!
送信之人究竟是有多大能耐!
雖然射出這枚暗器之人似乎有些驚慌,沒有使好力道,可能夠避開眾多耳目,潛入他的院中,又無聲無息地離去,也算得上是絕對的高手!
杜言秋揚揚手中的紙,“楊二公子,你打算如何解釋?”
楊雄哪里知道,這是沈崇安上次來找他,被他晾在廳中等待時,趁機做的手腳。
插在迎客松樹干上的那么小的一個孔,若不仔細留意,很難被發現。
那把椅子平日也不會無故挪動,除非逢年過節時大掃,才會被挪開清理椅子下的灰土。端午已過,中秋還早,目前并沒什么佳節,若無人指引,那封信就會安安穩穩地躺在椅背的夾縫中。而到目前,它躺在那里的時日并不長,端午前又剛清掃過,還沒落上什么土。
楊雄暗吸了口氣,“杜大人知道,賭坊那邊我是從來沒機會插手。金庫是沈崇安與掌柜去認領的,我對此并不知情。”
“我知道你不知情,但這送信之人不是告知了么?看這人的口氣,像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早就想那令于貴丟了性命的如意云藏著秘密,看來這秘密還不小?二公子知道去何處打聽這秘密?”
面對杜言秋的一連追問,楊雄負手挺胸,憤然道,“我哪兒知道從何處打聽!我也不信大伯父會包庇誰。因為那座金庫,賭坊遭了多大的打擊杜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誰值得賭坊損失那么大?楚璟?一鳴山莊的少主會與賀永勾結做見不得人的事?真不知是誰跑到我這里還開這般惡毒的玩笑!”
“是玩笑
還是事實,總得查查才知道。”
杜言秋將匿名信折好收起,“這封信就先讓本官代二公子收了。這么大的事,既然被本官撞到,就不能隨意當作一個玩笑視而不見。即便到頭來真是個玩笑……這等玩笑也開不得,事關一鳴山莊聲譽,也該以造謠誹謗罪論處!”
楊雄不情不愿地拱手,“杜大人說的是!”
“看來這畫一時半會是畫不成了。”
杜言秋瞟眼早就候在門口,等著請他去書房作畫的楊家家仆。
“如今沈崇安入獄,二公子是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失去義子的大伯父?”
楊雄當即領悟這話中之意,“我這就連夜起程去長汀,設法向大伯父問個明白,若有結果,定當如實告知杜大人。”
杜言秋走出廳門,來到院中。
夜,已深黑。
繁星點點,弓月高懸。
杜言秋仰首望空,“本官這般多事,也不知能活著走多遠?”
跟在杜言秋身后的楊雄第一次對他有了殺意。
因為,事情好似突然變得脫離了掌控。
怎么正巧這封匿名信就被這二人看到了?
若杜言秋因這封從他這里發現的匿名信去查楚璟,他們楊家怕是又要遭大麻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