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華五臺山,不像名字表面那樣有意境,那里陰氣遍布,一不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陰氣纏繞,然后被活生生地吞沒。來真的奇怪,龍虎山十萬里方圓的地界,遍布各種各樣的地形地貌,但最為險惡的地方反倒是師的腳下,龍虎山的最中心,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反而都是些山川秀麗、景色宜饒寶地。”
“所以,蓮華五臺不是那么好爬的,師不是容易見到的,有相當部分的道士爬不上蓮華五臺山,符法威力大減,成不了真正的龍虎山道士。就成了真正道士的那些人,大多數道士一年到頭見不上師一回,有不少的道士終其一生也就被授箓之時能和師單對單地相見一面。”
胡靜訝然地看著眼前一臉詭秘微笑的道士,心想,這位道長還真是個妙人,當著他一個外人面前抖落龍虎山的隱秘,甚至,甚至是調侃當代龍虎山師。
還真是看得起他。
最后,胡靜還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不明其意,感到有些愕然。只見道長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嘴中呢喃不斷,似是輕聲咒罵:“凈整些神神叨叨、虛頭巴腦的玩意兒,盡是些神秘主義,這是妨礙生產力發展的,是不利于破除權威迷信的,是破壞龍虎山團結的……”
蘇在胡靜和張清燭談話的一大會功夫,總算是恢復過來了,走過來,不屑地對張清燭:“吃就吃,誰怕誰?”
張清燭也不與她爭辯,只是朝她微笑點頭,看到蘇滿臉郁悶的表情還要強打起精神硬充好漢,他就覺得好笑,心情不由一陣暢快。唉。果然,建立在別人郁悶痛苦之上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
蘇一看張清燭那個燦爛的笑容,哼,緊緊嘴角微微上揚就能笑得那樣開懷?知道眼前這貨肯定是在幸災樂禍,心里脹鼓鼓的,可又有氣發不出,一甩手,賭氣走了,向著院落外走去。
胡靜看見蘇走出了籬笆門,才轉過頭看向張清燭,神色有些尷尬和猶豫,欲言又止。
“胡道友,怎么了?”
胡靜還是看著他,嘴角蠕動,但還是不話,依舊欲言又止,張清燭只得在次:“胡道友,怎么了,可是有不痛快的地方?蘇那事我就誆一誆她,無甚惡意,胡道友,還請放心。”
胡靜搖頭,表示并不擔心蘇,讓那丫頭吃點苦頭更好,真要她吃四腳蛇也行,只是時間別太長久。
最后,胡靜還是出了自己的問題。
胡靜很是納悶地對張清燭問:“道長,有些冒昧,只是有個問題一直如梗在喉,不知能不能問一問?”
張清燭點頭,“但無妨。”
“道長,你多年來吃四腳蛇,你吃得慣嗎?”
咳,這個措辭還真是禮貌,語氣很輕很輕。
張清燭黑著一張臉,:“我快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