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來和秦開勝關系雖好,但也僅限老一輩。
村長最看不慣村里人賭錢,尤其是年輕人,還抓過好幾次賭攤子,把在場所有年輕人都數落一遍,包括秦向河在內。
所以,那時染上吃喝賭的秦向河,對村長并不待見。
而這時,回想起過往種種,他卻對劉慶來多少生出些感激。
數落年輕人,不也是希望這些后輩能上進。
仿佛真是隨便走走,兩人從曬場走過去,聊的都是家常話。
期間,劉慶來也好奇問了下廚神大賽的事。
獎金十萬塊,全是鹿白十三香贊助的,這家調料的加工廠,恰恰又在茅塘。
消息一傳到村子,簡直炸了鍋,全都覺得秦向河家是錢用不完了,很多沾親帶故的都想方設法要來打秋風。
后面被鬧的沒辦法,秦廣山就和劉劍統一口徑,說鹿白十三香為進市里,要籌一大筆錢,變成秦向河和別人合開了。
對于那十萬塊錢,不過是寅吃卯糧。
如此,才算消停。
聽秦向河照這理由又復述一遍,劉慶來沒有多問,過村西頭,又從后面一排的繞向東頭。
路過一處蓋的稍往前小院,破舊大木門推開,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端盆,剛要去壓井洗菜,瞧到劉慶來,吆喝,“老劉,又瞎溜達呢!”
劉慶來笑聲反問,“你家上貴呢?”
“還能去哪,人家給開那么多錢,可不敢糊弄!”婦人放下洗菜盆,話語間,滿臉的自豪。
等看到跟在另一邊的秦向河,見光鮮衣著,她遲疑了會,復而,恍然的一拍手,“呦,這不是向河嗎,可好久沒來后頭玩了啊。”
秦向河上前打招呼,“秋嬸,洗菜呢!”
以前后村有幾處賭攤子,他是常客。
這位秋嬸,小兒子劉上貴,也是個喜歡賭錢的,只是沒他賭得兇。
那時,他是很羨慕劉上貴的,賭完被老爹老娘罵了,能跑出去幾天不沾家,反正沒娶媳婦,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不像他,每次出去都找各種借口,回來了,被白鹿逮住又是念叨又是鬧氣。
“沒吃飯呢的吧,快,來!中午就在嬸這里吃,現成的肉,我這就去老張家打點酒……”
“行了,行了,想感謝,以后找機會,有事呢。”不等秋嬸說完,劉慶來就給攔住,接著帶秦向河往前走。
見秦向河一頭霧水,他解釋道,“你們那加工廠,年前招人,上貴就被他老娘逼著報名,后面沒選中,又被她娘逼著在那幫忙壘墻頭。最后,劉劍見他做事還行,這才松口進的廠。”
秦向河聞聲點頭。
加工廠前后在村里招了四十多人,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頭,很少回來,并不知道都招了誰,全是劉劍兩口子負責的。
“上貴,以前多混的小子,家里糟蹋的不成樣子。他娘以前裹了小腳,做不了什么重事,他爹又是個病秧子,能讓老大娶上媳婦,都祖上燒高香了……”
說到這,劉慶來轉頭,“叔這么說,你別往心里去。”
確實,這番話,差不多是指著禿子罵和尚了。
秦向河覺得,劉慶來直接把上貴的名字改成他,也能說得通。
“誰都有混的時候,重要的,是知錯能改!這點,你做的就很好。”劉慶來望著秦向河,感嘆,“你不知道,你縣城開店那天,開勝老哥專門跑來找我喝酒,對著酒瓶一氣悶了半瓶,然后就坐那眼淚花花的。臨了就說了一句,向河回來了!”
秦向河沉默,從來還不知有這回事。
劉慶來指向劉上貴家,繼續道,“去年,家里揭不開鍋,我還來送了袋玉米面。現在呢,家里都能吃上肉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