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廣山猶豫之時,忽地一個黑影罩來。
還沒等轉過身,就覺額頭刺疼,一個陶瓷茶壺四分五裂開。
繼而,一群人涌上前勸架阻攔。
慌亂中,束手束腳的他,似乎又被周斌踹中一腳,往后仰倒,壓碎了旁邊小方桌……
其實,秦廣山自己倒沒覺得怎么。
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被打幾下也沒關系,主要是沒給弟弟惹事。
而且,這點傷算什么。
有一年去田里收麥子,他一個不留神,鐮刀直接掠中抓麥稈的左手的手背上。
傷口深得,骨頭都看的到。
正在搶收呢,哪里能嬌貴的休息養傷,去醫院包扎好,第二天,他就又下曬場拉石碾子了。
可。
即便如此,被人給無端打了,相信沒人會心情愉悅。
……
過了一會。
唐怡從病房里出來,手里拿著沒送成的厚信封。
在房里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一出來,迎著耀眼陽光,她差點眼淚都涌出來。
不是為秦廣山不收賠償,也不是為朱彪的質疑,更不是為那臭女子夾槍帶棒的那些話。
這些,她都能理解。
換做被打是她,周斌敢進病房,就當場把錢扔他臉上,然后打上一頓回本,管他天王老子呢!
她差點哭,是委屈的。
偏偏這委屈,又誰都說不得。
從外地出差回來,得知秦廣山被人打,她很驚訝,甚至很氣憤。
畢竟是認識的,又是那家伙的大哥。
后才得知是周斌打的。
而且,第二天上午周斌就特地找上她做中間人,說愿意賠錢和道歉,她沒猶豫,就一口答應了。
非是和周斌關系好,又或是有多熟。
而是最近她媽總在耳邊叨嘮,對周斌的家庭了解比較深。
單一個周力房地產,就資產大幾千萬,其母親從娘家接手來的一家公司,短短幾年時間,也快近千萬了。
不過,周斌雖然是這代家里的唯一男丁,但上面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在一直幫其父打理生意。
周斌在海沙念完大學,本來被要求回燕京幫母親忙的,結果私自去了宿陽廣電大樓。
再后來,遇到唐怡,從而得知唐怡竟是他大學時老師的女兒。
而唐爸爸和周斌父親經過聯系,發現是當年在同一個鄉下地方待過,勉強算是老相識。
如此,兩家又走的近了些。
唐怡所擔心的,正是周斌背后的這些。
她是了解那家伙火暴脾氣的,就像去年那次在火車上,又如之前在高海,才不會讓自己受氣,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受氣。
知道自己哥哥被別人打,還得了,才不會管周斌是什么家庭背景,估計是先打了再說。
可打了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