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汗如雨下,眼珠子轉來轉去,大呼冤枉:“陛下,奴婢冤枉啊!殿下中毒之事與奴婢無關……”
侍衛統領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從你屋里搜出來的毒藥,你還想狡辯?”
看到擺在晉帝旁邊的褐色紙包,小太監頓時面如土色。
這東西……他不是早就銷毀了嗎?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
他是給夏侯澈下過毒,但那是兩月前的事了。
難道這藥有延后性,毒性兩月后才發作?
小太監一時間又心虛又害怕,低著頭冷汗涔涔。
晉帝眼光何其毒辣,一看小太監這副樣子,就知道此事跟他難逃干系。
“朕給你個機會,若是老實交代,留你一具全尸,若是嘴硬,誅九族。”
這話一出口,小太監渾身僵硬,伏在地上連腰都直不起來。
侍衛統領察覺到異樣,連忙上前將人拖起,那太監七竅流血,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侍衛統領一驚,連忙掐住他的脖子,試圖在他氣絕之前逼問出兇手:“說!是誰指使你下毒的!”
太監渾身哆嗦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消片刻,他兩眼一翻,四肢軟綿綿地垂下,暴斃而亡。
侍衛統領連忙撇下尸體,下跪領罪:“陛下恕罪,是臣疏忽才讓此人有畏罪自盡的機會……”
晉帝閉了閉眼睛,疲憊地揮揮手:“拖下去,朕給你三天,務必查清此人是受誰指使,謀害十一。”
“是!”
小太監的尸首很快被拖走了,晉帝透過屏風看向內殿,紛雜交錯的人影中,夏侯澈靜靜躺在榻上。
他握緊袖中的拳頭,這個兒子,他不能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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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三夜搶救,夏侯澈有所好轉。
但他意識不清醒,時不時迷迷糊糊一邊叫“父皇”一邊喊疼,晉帝心疼得除了上朝,其他時間都守在麟趾宮陪他。
又過了幾天,夏侯澈總算醒了過來,得知下毒的太監已經被處置,但幕后指使者還沒抓到,他沉默了很久。
自那以后,麟趾宮的人發現,十一皇子中毒后雖然緩過來了,但身體卻變得很差,畏寒不說,還總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他本來話就不多,經此一事,變得愈發沉默。
晉帝聽著宮人回稟,也把夏侯澈的變化看在眼里,這天批完折子,他去了一趟麟趾宮。
到了麟趾宮書閣,守在書閣外的太監立刻跪下行禮,晉帝示意他不要聲張,悄無聲息走了進去。
夏侯澈正在練字,太過專注,絲毫沒察覺到晉帝的到來。
晉帝雙手背在身后,掃了一眼桌案上鋪開的紙,夏侯澈已經練了十幾張,“晉”字寫得歪歪扭扭,他握筆的姿勢也不對。
想到這個兒子從小養在掖庭宮,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回到他身邊時卻難得的沒有生出怨懟,反而對他頗為孺慕,看他的眼神時常帶著崇拜,而且并沒有因為他這個父親身居高位,就像其他兒子一樣對他又敬又怕。
在這個兒子身上,他體會到了尋常人家純粹的父子親情。
“澈兒。”
夏侯澈抬頭,見了晉帝,他立刻放下筆,從那堆紙張中扒開自認為寫得最好的一張,獻寶似的送到他跟前。
“父皇,這是兒臣今日練的字,您看看有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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