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這件事跟自己無關,言臻很快拋到腦后,抽出大晉輿圖研究起來。
夜里,言臻早早熄燈歇下。
這幾年夜里點燈看了不少書,她視力有下降的趨勢,古代沒有近視手術可以做,她這一年來分外愛惜眼睛,一入夜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言臻半夢半醒間,外頭傳來“咚”的一聲輕響。
言臻覺輕,立刻驚醒了。
帳子外有宮女守夜,言臻側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宮女出去查看的動靜。
她頓覺不妙,閉著眼睛佯裝熟睡,悄悄摸到枕頭底下藏著的匕首,做好御敵的準備。
下一刻,帳子被人掀開,來人絲毫不掩飾蹤跡,直接上榻撲到她身上,抱著她低頭就親。
言臻:“……”
這生澀的童子雞式吻技,言臻不用睜眼都知道來人是誰。
這個不長記性的混賬!
言臻怒從心起,睜開眼睛,抬手想把夏侯澈推開。
但她剛有所動作,夏侯澈就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另一只手得寸進尺地掀開被子,急切且毫無章法地往她褻衣下鉆。
言臻:“……”
打又打不過,掙又掙不脫,她只能極力撇過腦袋避開他,壓低聲音警告道:“夏侯澈,你想死嗎!滾下去!”
夏侯澈呼吸粗重,盯著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性:“我不!”
“我再說一遍,滾下去!”
“不!”
言臻臉色難看起來:“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不會殺我。”夏侯澈篤定道,“我是你一早就選中的人,你怎么舍得殺我!”
他話音剛落,言臻一腳踹向他襠部。
夏侯澈側身避開,言臻借著這個間隙,摸出匕首凌厲地扎進他肩膀。
“噗嗤”一聲刀刃入肉的細響,匕首穿透夏侯澈的肩胛骨,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夏侯澈一愣。
他偏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匕首,又怔怔地看向言臻:“你……”
言臻一腳把他踹開,翻身退到床角,冷臉道:“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沒了你夏侯澈,還有夏侯川夏侯驍夏侯安,只要我愿意,他們哪個不能受我驅策?你算個什么東西!”
夏侯澈臉色迅速發白,他滿眼不可置信:“在你眼里,我跟他們是一樣的?”
“不然呢?”
夏侯澈抿了抿唇,委屈道:“可是我跟你的孩子,可以姓蕭。”
言臻一愣,反應過來昨晚夏侯川跟她說的話都被夏侯澈聽去了。
昨晚襲擊夏侯川的人果然是他。
“不只是第一個孩子,只要你想,所有孩子都能隨母姓……他們能嗎?”
“我比他們聽話,只聽你的話,他們能嗎?”
“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便為你去爭什么,他們也能嗎?”
“他們不能!”夏侯澈眼睛紅了:“蕭令宜,你不能把我跟他們混作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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