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從西面上山,沿路搜索,言臻,周讓和房東則從東面上山,這條路最近。
三人打著手電筒出發,房東對周圍很熟,在最前面開路,言臻第二,周讓走在最后面。
幾人往上爬了一段,路上的水越來越多,嘩嘩往下淌,沒過了他們的腳踝。
言臻沒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周讓腳步越來越蹣跚。
一路磕磕絆絆,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幾人到了絕情崖上。
雨更大了,崖邊的小瀑布在雨水匯聚下成了開閘般的大水柱。
“邊原?邊原?”
言臻和房東開始大聲呼喊邊原的名字。
但呼聲一出口就淹沒在沙沙的雨聲和瀑布水流聲中。
周讓沒有跟著一起喊,而是蹲下身,觀察起腳下的雜草。
絕情崖上有段時間沒人來了,腳下的雜草長勢茂盛,人走過之后踩得東倒西歪,周讓排除了他們幾人上山時踩過的路線,很快順著歪倒的雜草找到無人機遙控和背包。
“這邊。”周讓沖言臻他們晃了晃手電筒。
言臻過去一看:“是邊原的東西。”
周讓繼續順著被踩倒的雜草往前找,不多時便發現了倒在瀑布口下不省人事的邊原。
人是找到了,但眼下的情況有些棘手。
瀑布口往下三米左右有一處被經年累月的水流沖刷出來的平臺,再往下就是懸崖,地勢險峻。
平臺上還停著一架無人機,看樣子是無人機受天氣影響,降落在平臺上,邊原抱著僥幸心理下去撿,結果被困在那里了。
但他為什么會暈倒?
“可能是被蛇咬了。”房東用手電筒照了照邊原的腳,他倒在平臺上,只穿了一只鞋,左腿的褲腳捋到膝蓋上,腳踝處用鞋帶打了個結,雖然看不清具體情況,但很像是被蛇咬了之后做的緊急處理。
房東這么一說,言臻幾乎能猜出邊原在絕情崖上經歷了什么——無人機降落失誤,停在瀑布口下,邊原爬下去撿,但雨天懸崖濕滑,爬不上來了。
于是給言臻打電話求助,但還沒交代清楚所在位置就被蛇咬了,驚嚇中手機掉下懸崖,他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
這一等,他蛇毒發作暈了過去。
捋清前因后果,言臻嘆了口氣,心想邊原要是還醒著,她肯定得罵他幾句。
收起手電筒,言臻準備下去把人帶上來,旁邊的周讓先她一步開始脫雨衣。
言臻一看他的動作,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她一把拉住他:“不行,你不能下去。”
他的腿傷還沒好,無法負擔起邊原一百三四十斤的體重。
“我可以。”周讓很堅持。
“我下去。”言臻說,“我背得動你,也能背得動邊原,而且我體重輕,跟邊原加在一起只有二百多斤,你們在上邊拉繩子,把我們帶上來能更輕松。”
“我會攀巖,還拿過獎。”周讓不給她爭執的機會,“別爭了,邊原的情況不能拖了,再耽誤會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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