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道:“準確來說,他沉睡的時候只有二十一歲。”
言臻頓時了然。
難怪!
二十一歲,很多人都還沒過中二病發作期呢。
算了,她不跟一個心智都沒發育成熟的弟弟計較。
言臻心里盤算著,很快有了應對方式。
眼下鏡沉并不知道她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不如陪他演一場愛上他然后被甩的戲碼,左右是為了讓他出那口惡氣。
演戲,特別是演深情戲和苦情戲,言臻最在行了。
只要任務有需要,對著一根電線桿子她都能表現得深情款款,愛它一萬年且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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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在藥房將就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回了房間。
她進去時鏡沉不在,只有兩個婢女在收拾床鋪。
言臻問:“世子呢?”
昨天傷成那樣,他總不會還跑去上值吧?
婢女恭敬道:“世子一早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言臻沒再深究他的去向。
用過早食,她讓人搬了張椅子在院中吹風,這時鏡沉回來了。
他身后跟著兩個小廝,合力抬著一個大箱子,跟在院中的言臻對視了一眼,鏡沉腳步一頓。
他揮手示意小廝抬著東西先去書房,他則走到言臻跟前。
但他顯然是還沒想好要說什么,踟躕了半天才問:“用過早食了嗎?”
“用過了。”言臻問,“這一大早的,你干嘛去了?”
鏡沉沉默了一瞬間,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沒干嘛——你想好了沒有?”
言臻故作不解:“想好什么?”
“留下來。”鏡沉道,“再過七日就是襲爵禮,只要留下來,你就是國公夫人。”
言臻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問:“我要是不答應,你要怎樣?”
“那就一直關著你,關到你同意為止。”
言臻嘴角一抽。
好家伙,還擱這玩囚禁py呢。
“行吧。”
她松口太快,鏡沉反而一愣:“你答應了?”
“對。”
“為什么?”他還以為她會抗拒到想盡辦法出逃,自己再費心思把她抓回來,她再逃走,自己再抓……
言情小說不都是這么寫的,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在這個世界跟她耗上幾十年的準備。
眼下她答應得如此之快,反而把他整不會了。
“你只給了主動答應和被迫答應兩個選項,殊途同歸,我有得選嗎?”言臻慢悠悠地搖著團扇,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反正最后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干嘛還要費勁去反抗?”
鏡沉下意識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轉念一想,他了解到的言臻不就是這樣的性子。
小七對她的評價是“懶”,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能打直球絕不走彎路,解決問題的方式高效而冷酷。
鏡沉花了幾分鐘時間說服自己“她就是這樣的人”,迅速接受了這個設定。
“那你準備一下,我要跟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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