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爸:“……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我們這樣的家庭,完全有能力避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既然這個風險是可以規避的,那為什么要去賭那份不會發生的概率呢?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嗎?”
言臻說,“還是說,這件事本質上是您從心底瞧不起我,覺得我作為女性,無法承擔起公司的將來,所以寧愿選擇信任一個外人?”
言爸沒有否認,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不是瞧不瞧得起的問題……不管是打江山還是守江山,都是一件勞心勞力的事,就是因為我知道這個過程有多辛苦,所以才不想讓你像我一樣為了工作奔波勞碌,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女兒,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像你媽媽那樣過安穩富足的生活不好嗎?”
“人各有志,安穩富足也許對媽媽和您來說是最好的,但對我來說,‘最好’的東西就是把權利握在自己手上,擁有更多的選擇。”
言臻起身,直視著言爸的眼睛,“爸,如果您信任我,請把公司交給我,我會在能力范圍內做到最好。”
言爸聽出言臻話里另一層微妙的意思,試探性地問:“我要是拒絕……”
言臻微微一笑:“那我不會考慮再婚,您不會有第二個女婿,至于小宇,成年后我會送他出國發展,我得不到的東西,他這個外姓人更沒有資格越過我得到。”
言爸:“……”
言臻表完立場,又嘆了口氣,一臉失望地看著言爸:“我這段時間在公司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放松,就是為了讓您看到我的能力不比男人差,可沒想到在您眼里,我依然連備選項都算不上……爸,我對您很失望。”
言爸:“……”
“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言臻說完,收拾了平板轉身離開。
言臻前腳剛走,言媽從外面進來了,見病房里只剩下言爸一個人,她詫異地問:“臻臻走了?”
“嗯,回去了。”
“早點回去休息也好,這段時間她累得夠嗆,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操心你的病情,家里還有個小宇等著她……好在臻臻長大了,不然就咱們家這情況,我不中用,小衡也是個靠不住的,你這一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言爸頓了頓,問:“你覺得臻臻怎么樣?”
言媽疑惑道:“什么怎么樣?”
“我這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哪天要是徹底倒下了……你別瞪我,我說的是實話。”言爸說,“小宇年紀還小,小衡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我要是不行了,你覺得公司能交到臻臻手上嗎?”
“那怎么不行。”言媽說,“她這些日子為你省了多少心,你不在公司,她不是照樣把公司管理得好好的。”
言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言媽問:“怎么突然說這個,臻臻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她是說不會考慮二婚,讓我別盼著第二個女婿了。”
言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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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言爸出院了。
在家休息了一周,言爸回到工作崗位上。
一切看起來似乎跟言爸生病前沒什么兩樣,但言臻明顯感覺言爸把她先前在醫院說的那番話聽進去了——他開始逐步放權,以及手把手傳授言臻一些生意經。
這是把她當成繼承人在培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