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鵬海說:“在抄家的時候,讓下面的人多給我制造一些金鐵交鳴之聲。喊殺聲也給我做足了,這樣在事后看起來,就像是在街面上發生過一場大戰。
然后你再給我擬一份奏折,就說那些人懼怕朝廷追究,所以發動兵變,可是被我親自帶人鎮壓。”
師爺說:“這個理由倒是沒問題,但是這場戲經不起推敲吧?
如果朝廷那邊決議追查,我們可是很容易就能暴露啊!”
曾鵬海自信的笑了笑說:“朝廷自然會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但是他們也絕不會追究。
現在還不是他們和我遼東翻臉的時候,即便明知有問題,只要有一個臺階可下,他們就會就坡下驢。
我剛剛說的那場戲,就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他們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說著,曾鵬海又冷哼了一聲才說:“如果有人說我們沒有抄家的權利,那我們就說,他們的家是兵變的時候被軍士哄搶的。
我就不相信還有人敢到我遼東,向我的軍士討錢!”
這天晚上,曾鵬海邀請自己麾下的一部分將領,到自己家中參加宴會。
那些將領,每一個都心懷忐忑。他們自家人知自家事,火器部隊的案子,他們每一個人都不干凈。
他們早早的就就坐,菜肴也已經上完。但是卻沒有人敢動筷子,因為曾鵬海還沒來。
直到菜都要涼了,曾鵬海才終于出現了。
所有人都起身相迎,曾鵬海面沉似水。
他沒有理會那些將領,而是自顧自的端起酒杯自斟自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示意那些將領們可以坐下了。
將領們小心翼翼地用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
曾鵬海這才開口說:“你們做過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該怎么做你們心里有數。”
“屬下知罪!”將領們趕快跪倒。
曾鵬海毫不在意,他再次自斟自飲。
喝完一杯酒之后,他才說:“今天叫你們來,是讓你們跟老夫一起出去作戰的!”
聽到他的話,將領們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自己暫時是死不了了。
可是他們也很疑惑,現在還有什么目標值得他們去進攻嗎?
曾鵬海繼續說:“我們這一次的作戰任務也很簡單,就是去平叛而已。”
“平叛?……”一名千戶戰戰兢兢的說:“大人,現在哪里有叛亂了?”
曾鵬海說:“現在還沒有,一會兒就有了。
所以你們該吃吃,該喝喝,一會兒誰身上要是沒有力氣干活,那死了可別怪我。”
說完,曾鵬海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其他人見他確實沒有要再說話的意思,也似乎真的是希望他們吃飯。
他們就只能戰戰兢兢的,拿起碗筷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