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的天平,卻在不知不覺中,又朝著云洛曦傾斜了幾分。
除了云墨,柳杏兒也收到了信。
柳杏兒拿到信,激動得臉都紅了,迫不及待地躲回家看完。
云溪在信里詳細描述了京城的繁華,侯府的奢華,以及家人對她如何寵愛。
但信的最后,筆鋒一轉,變得哀婉憂愁。
“……京城雖好,終非故土。杏兒,我時常想念我們一起在村里玩耍的日子,那般簡單快樂。如今雖錦衣玉食,卻總覺得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惹人笑話……
尤其想到云洛曦因我之故被送回鄉下,我總擔心她因心中不平,或者怨恨于我,在家中胡作非為,我娘說了,她性子從小便那樣,望你到時候幫我勸勸嬸娘,她畢竟養了我十幾年,我不想她太過傷心。”
傷心?
柳杏兒沒看出來,反倒每日見云家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幾次都看到那些人對待云洛曦像對待什么寶貝疙瘩似的,連張椅子上都要墊著墊子,生怕她坐著不舒服。
比云溪在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看著手上的信紙,云洛曦過得很好,家庭和睦,受盡寵愛。
所以,她要怎么做?
要寫信回去安慰云溪嗎?
她好像過得比較不如意。
鐘離家大宅。
燭火下,少年眉宇緊蹙,神情專注,口中念念有詞,手指無意識地在書頁上劃著,完全沉浸其中。
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欣慰的笑意,悄悄退了出去,對身旁的老嬤嬤低聲道:“去跟廚房說,給少爺燉一盞冰糖燕窩,夜里讀書費神,得補補。”
看來,那云家丫頭,果然是玨兒的“良藥”啊。
只是這“藥效”,似乎猛了些,瞧著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日子一天天過去,入了冬。
云家的糖炒栗子生意果然如云洛曦所料,有了競爭者出現,加上栗子季節已過,生意已經不像剛開始那么火爆了,云洛曦便讓他們暫時放棄這門生意。
看著大堂哥他們眉頭緊鎖的樣子,云洛曦便提出讓他們去鎮上做麻辣燙生意。
現在他們的麻辣燙生意早已傳到了附近的城鎮,有人特意從鎮上和縣城過來,就是為了嘗一口這新鮮刺激的吃食。
“真的讓我們自己做?”
“怎么,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小妹,你……”云金一個二十三歲的漢子眼眶都紅了。
小妹回來以后一直關照他們,他們今年手頭才寬裕些,現在竟然又要帶著他們一家做新的買賣,他如何不感動?
“大堂哥,虎子他們也在哦。”云洛曦實在不適應這種煽情的氛圍,連忙打斷。
“嘿嘿,爹,我看到你哭了,娘,你看見了嗎?”虎子笑嘻嘻轉頭告狀,他娘卻不知何時眼淚已經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
“怎么都哭了?”
(昨天看了閱兵,太激動了,手一下不受控制。這好日子,它都逼著我寵你們,寵,必須寵!所以,你們也寵寵我,免費小禮物和五星好評,都可以寵我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