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玲雖然依舊是閉著眼睛，但臉上已經更為通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純粹的羞恥。
“啊？！”
終于，一聲爆發打斷了沉默，秦玲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已經退了回去，視線慌張，神色更為難以置信。
“你、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張洋也很是無辜，只能無奈攤手：“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呀，你趕緊壓低聲音，別被周圍的人聽見了，不然等會咱倆還得更尷尬！”
秦玲心跳砰砰加速，一時間又羞又氣，但又怪不得別人，畢竟仔細想想，張洋由始至終好像都沒表現出那個意思來，純粹是秦玲自己在那不斷腦補，結果把自己給饒了進去。
張洋也只能無奈的嘆氣：“你現在算是冷靜下來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事，才把你約出來的呀。”
秦玲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暫時忽略掉羞恥感，來處理眼前的正事：
“先不說秦氏集團里為什么會有內鬼，你為什么要把我特地約出來說這事？”
秦玲有些生氣的說道：“而且還是特意約在這座遠近聞名的情侶餐廳里，說話又這么吞吞吐吐，害得我一下子就誤會了！”
張洋一攤手：“我哪知道這么多啊，而且這么重要的事，要是在電話里說反而不方便，當面能說清楚的話當然更好。”
秦玲嘆了口氣：“所以，依據呢？你憑什么說秦氏集團里有內鬼和奸細？你總不可能比我更了解秦氏集團內部的情況吧？”
張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對秦氏集團內部的情況可能的確不如你了解，但是你忘了，我比你更了解人心。”
張洋解釋道：“你以前從來沒有過執掌公司的經驗，甚至都沒有在秦氏集團內有過任職經歷，純粹是憑借著股份繼承的優勢，一躍成為了董事長，難道你能保證，秦氏集團里那幫高層都對你心服口服嗎？”
秦玲有些猶豫：“我當然還是有支持者的，畢竟秦氏集團總歸姓秦，當然，硬要說的話，不服我的高層肯定也不在少數，但就算矛盾再怎么大，那畢竟也是內部矛盾，我不相信他們會因為不服我就去出賣公司。”
張洋只能搖了搖頭：“秦大小姐啊，你終歸把人想的太好了，公司的本質就是利益的結合體而已，當利益一致的時候，公司上下才能團結一心。”
“反過來說，當利益出現了相悖的情況，他們也會不擇手段的來挽回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出賣公司，這就是商人的本色。”
秦玲一時間有些語塞，畢竟她很清楚，張洋說的其實是對的，但秦玲仍舊有些不服：“就算這樣，你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你的說法吧？難不成要我憑你的一面之詞，就去對整個秦氏集團的高層清洗一番？”
張洋胸有成竹：“我當然有證據，證據就是你那天前腳剛走，賈修就找上了們來，你最近應該聽說過這個荊峰市聯合商會的大名吧？”
秦玲立即咬牙切齒：“我當然知道！這幫人就是一群禿鷲和鬣狗！看著秦氏集團倒下后就蜂擁而上，搶奪我們衰退下來的市場！”
張洋點了點頭：“這就對了，而且這群鬣狗的野心，顯然還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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