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低沉的“舉槍”令下,前排騎士齊刷刷將燧發槍架上特制馬鞍支架,槍管組成的鋼鐵叢林在寒風中泛著青灰色冷光。
后排騎兵則緩緩拉開復合弓,三棱箭鏃在暮色中泛起詭異的幽藍——那是淬了見血封喉劇毒的戰箭。
當吐魯番騎兵奔至百步之內,明軍陣列突然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怒吼:“大明!必勝!”
霎時間,前排燧發槍同時迸發出刺目火光,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空氣,鉛灰色硝煙如濃云般瞬間吞沒百米內的戰場。
特制開花彈拖著熾熱熔巖般的尾焰,在吐魯番騎兵陣列中炸開猩紅的死亡之花——最前排的戰馬被鉛彈轟碎頭骨,腦漿混著碎骨呈扇形迸射,騎手尚未反應便被掀翻在地,緊接著被后續狂奔的馬蹄踏成肉泥。
更多開花彈在人群中炸開,拳頭大的彈片如死神鐮刀橫掃而過。有人腹部被豁開巨大的創口,腸子順著馬鞍滑落,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有人脖頸直接被削斷,頭顱如陀螺般在馬背上旋轉三圈才滾落。
未等后排騎兵看清狀況,第二輪箭雨已裹挾著尖銳的破空聲傾瀉而下。
三棱箭鏃穿透鏈甲時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刮擦聲,入肉瞬間倒鉤轟然彈開,將整塊血肉生生剜出。被射中的騎兵發出凄厲慘叫,扭曲著試圖拔出箭矢,卻扯出更多鮮血與碎肉。
有人胸口插著三支箭,鮮血從七竅噴涌而出,在寒風中凝成血霧;有人咽喉中箭,雙手死死掐住箭桿,喉間發出拉風箱般的聲響,直到斷氣仍保持著猙獰的掙扎姿態。
猩紅的血珠順著箭桿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暈染出一朵朵妖艷的曼陀羅,與破碎的內臟、飛濺的腦漿共同構成地獄般的圖景。
“沖鋒!”吐魯番將領的嘶吼被炮火聲撕成碎片,他染血的彎刀重重劈下,殘存騎兵如困獸般踏著血肉模糊的尸堆突進。
戰馬鐵蹄碾碎凍土里的半截殘肢,濺起混著腦漿的雪沫,卻在即將觸及明軍陣列時撞上鋼鐵鑄成的死亡漩渦。
明軍驟然展開的斬馬刀泛著幽藍寒芒,比草原彎刀長出三寸的刃身裹挾著千鈞之力。
第一排碰撞瞬間,吐魯番騎兵高舉的彎刀連同手臂被斜斜斬斷,斷口處血柱噴涌如噴泉。
緊接著,雪亮刀光自上而下劈落,鑲金皮盔與頭骨同時裂開,溫熱的腦髓順著刀鋒溝壑流淌,在甲胄上凝結成暗紅冰晶。
五人一組的明軍戰陣如精密齒輪般咬合轉動。
前排刀盾手沉腰坐馬,特制鐵盾磕飛呼嘯而來的彎刀,盾牌邊緣的三棱尖刺瞬間貫穿來敵咽喉;后排燧發槍同時抵肩,硝煙中迸發的鉛彈精準洞穿吐魯番騎兵的面門,有人被擊碎半邊頭骨,腦漿混著碎骨噴濺在同伴臉上。
當敵人試圖近身時,刀盾手立即將盾牌翻轉,內側暗藏的連環鎖鐮驟然甩出,纏住脖頸猛地一扯,帶著喉管的血肉便在空中劃出猩紅弧線。
死亡絞殺陣如潮水般推進,斬馬刀揮出的弧形血幕層層疊疊。
有人胸膛被剖開,跳動的心臟掛在半截腸子上搖晃;有人雙腿齊根而斷,倒在血泊中用雙手艱難爬行,身后拖出長長的血槽。
明軍騎兵的馬槊更是致命殺器,三棱槊尖穿透鏈甲后劇烈攪動,將腹腔內的臟器絞成碎肉,拔出時帶出的血水在空中凝成冰晶,與紛飛的殘肢斷臂共同織就修羅圖景。
“噗嗤——”斬馬刀裹挾著千鈞之力斜劈而下,空氣被割裂的銳響中,吐魯番騎兵橫擋的彎刀如同枯枝般迸裂,刀刃碎片嵌入血肉的同時,整條手臂自肘部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