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后,祁小羽,王云,趙順三人坐在了一尊矮矮的新土墳墓前默然無語。
江偌死的時候他們也沒這么難過,畢竟當時大家都沒相處出什么感情。
王云默默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壇子酒,倒上一碗放在了趙雅的墳墓前。
然后他自己抱著壇子,就對自己猛烈的灌了一大口。
進來后從來沒喝過酒的祁小羽,也直接搶過酒壇,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趙順接過壇子,也狠狠灌了一大口。
喝過后他忍不住怒吼出聲,站起身咆哮道:“去你嘛的蒼云秘境,去你娘的試煉!”
吼完,趙順忍不住哽咽道:“我和小雅是同族,我長她兩歲,小時候總是跟在我們男孩子屁股后面玩,六年前一起進的宗門,三叔三娘拜托過我要幫忙照顧她——”
趙順泣不成聲,心態已經接近崩塌。
王云,祁小羽兩人沒有笑話他此刻的崩潰。
是個人經歷一個月的生死搏殺,然后看著自己隊友族親連續死亡,幾個心里受得了?
王云灌自己酒,直到嗆得不行,這才放下酒壇子道:“我喜歡上了趙雅,但是我看得出來,趙雅師姐喜歡羽哥。”
祁小羽默然無語,拿過酒壇子默默喝了一口,會主動幫他們洗衣服,洗臭襪子的趙雅誰不喜歡?
祁小羽心中也有點喜歡,不過那點喜歡非是男女之情,而是喜歡趙雅溫柔的性格。
男人只有犯賤的,和擁有征服欲的才喜歡強勢的女人。
“賊老天,死的為什么不是我?”王云也放聲怒吼。
這一夜,兩人爛醉如泥,一人無眠。
第二天,王云在趙雅墳墓旁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見祁小羽將一大束雜色鮮花放在了趙雅墳墓前。
墳墓的墓碑也從木板,替換成為了雕刻的石碑。
王云搖了搖酒后疼痛的腦袋,站起身道:“羽哥,謝謝。”
昨晚他和趙順情緒失控,第一次在秘境中喝了個爛醉,全靠祁小羽守夜,在這里喝爛醉沒人守夜不是被別人殺,就是被野獸啃食。
祁小羽放下采集的鮮花微微搖頭,道:“我們該走了,趙雅師姐在天之靈看著我們呢。”
他并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和雞湯鼓勵兩人,因為他自己都不好受,而且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父母之死,嫂子之死。
王云點了點頭,叫醒了旁邊還在睡覺的趙順。
王云,趙順兩人也采集了鮮花放在趙雅墳墓旁,三人注視許久后同時對趙雅行了一個禮,終是離去。
仙道貴生,路長,道友且慢些行!
三人離開后半時辰,一名滿身銀飾苗疆風格的少女出現在了墳墓旁。
她嗅了嗅,喃喃道:“這些家伙還敢在這里喝酒,不想活了,心境崩塌了?”
她看著墓碑,來到墓碑旁,伸手從鮮花之中折下一朵鮮花嗅了嗅,喃喃道:“果然鮮花只有在要凋零的時候才是最美麗的。”
她把這朵鮮花放在墓碑上,道:“小姐姐,好好睡瞌睡哦。”
放下鮮花后少女一蹦一跳離開,身上銀飾嘩啦啦的響,哼著山歌。
“烏江水呀么魚擺擺,肥咚咚呀么咦呦喂,沒有海椒麻辣辣,不得吃呀么咦呦喂,西南幺妹兒長得嘛好巴適,模樣乖呀么咦呦喂,男人都是耙耳朵,方腦殼呀么哈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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