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有沒有想過重操舊業?”
莊敏瑞聽得一怔,道:“縣令說的是開設學堂?”
“不錯!”陳青兕道:“在下打算在府衙附近開設縣學,教孩子讀書習字,傳授他們為人處世之道。”
莊敏瑞搖頭道:“縣里的百姓,哪有余錢供孩子讀書?就算不收費,也未必肯讓他們來學。再說,學堂在哪?書本如何解決?”
陳青兕立刻道:“晚輩一切都想好了,學堂就在府衙邊上,那里曾經是魯家的私學學堂,加以修整就是縣學學堂。書本,晚輩南下時,帶來一些,還可以現編。不需要太深奧,啟蒙而已。縣里的百姓上學不需要學費,學堂還可以為學生提供午餐。吃的可能沒有那么好,但可以管飽。這些開支都由縣里支付,正好這些日子,得了些贖錢,可以用上。只是先生教書的紙筆,學生寫字的紙筆,沒有多余的預算。”
“不過晚輩覺得沒有關系,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可以克服。沒有紙筆,可用木炭木板,非常時刻,無需講究那么許多。”
莊敏瑞遲疑片刻,說道:“現在縣內的情況,真有必要將本就不多的錢物用在開學堂之上?”
“有必要!”陳青兕看著莊敏瑞一字一句的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堂堂一個縣,怎么能沒有讀書的聲?”
他上前兩步,作揖道:“縣學正缺一位老先生坐鎮,在下特請老先生擔任縣學先生……”
莊敏瑞眼神堅毅,挺了挺因年紀而佝僂的腰背,顫聲作揖道:“老夫,愿聽陳縣令安排。”
不過半個時辰,莊敏瑞的外孫史務滋便來報道了。
史務滋,字體乾?
聽著史務滋的自我介紹,陳青兕不由莞爾一笑,這名字真怪,他沒有史務滋的記憶,也沒有小覷于他,留在身旁聽用。
莊敏瑞推辭了主簿的職位,陳青兕轉給了樟木里的里正雷欣,就是那個粗狂的中年壯漢,也是最早拍馬屁的那個。
其他的職位根據表現,一一安排了相應的任務。
典史秦依、教諭馬博、巡檢張青、驛丞呂院一,士曹彭興、法曹任安、稅曹龐利、刑曹傅寧。
至此為止,青溪縣的行政班底正式搭建而成。
不過因為青溪縣的情況特殊,沒有充足的人口,更缺乏合理的規劃,并沒有真正形成完整體系建制。
比如說驛丞呂院一,青溪縣的驛館早就癱瘓了,一匹馬都沒有。
稅曹龐利,縣里的錢,每一個銅子,陳青兕都在合計著掰開兩半來用,根本不過對方的手。
教諭也是如此,唯一的縣學還在籌備之中。
故而為了避免人員浪費,一切話語權都在陳青兕這里,下級官員都聽他安排行事,不分官職,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負責巡檢的張青干著安排百姓入住的工作,負責法曹的任安卻干著整理糧種的事情。
這種極其混亂的行政管理制度如果是在一個大縣甚至州府肯定不行的,但青溪縣就是一個殘破下縣,陳青兕又有足夠領導調配能力,將每一件事情都安排妥當,事無巨細,反而井井有條,硬生生拖著殘破的青溪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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