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心如何,只要會造成這個結果,身為皇帝的李治都不會選擇。
畢竟當時的蜀漢離不開諸葛亮,但唐朝并不會因為多一人少一人而不會轉動。
當然李治也沒有殺陳青兕的意思,李治腹黑卻并不嗜殺,他的想法是在自己能夠掌控局面的情況下,將陳青兕貶罰到江南,讓他開放江南。等自己百年,新君登基,坐穩廟堂的時候,再行施恩,將之召回朝堂啟用。或者是出現什么重大變故,陳青兕的存在,那就是能夠撐起大唐廟堂的紫金梁。
如此安排,在李治看來,遠比讓陳青兕當輔政大臣帶來的不可控制要強的多。
但現在卻不得不如此。
這樣一來,那未知的風險,就得認真考慮了。
李治無心休息,盡管知道身體的疲累,還是決定將事情做完,免得一睡就睡過去了。
李治拖著病體,寫了兩封密信,一封交給李績,一封讓人交給了程懷默,想了一想,他又寫了一封信,落款是陳青兕。
一口氣寫了三封信,李治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倒在榻上輕輕睡去。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如此。
年輕多病的李弘,面對母親的去世,父親的重病,強撐著履行太子的職責。
已經成為東宮一把手的李敬玄眼中透著幾分貪婪,更多的是對自己信仰理念的瘋狂。
身為太子一黨,李敬玄盼著李治崩,已經好些年了。
李治不死,他們這些東宮的潛邸之臣又怎么崛起???
終于熬到這一天了,只是……
“陳青兕!”
李敬玄咬牙切齒,他的世界非黑即白,在他的主觀意識里,陳青兕是那種只知為自己揚名,一點也不顧念百姓生死的人物。
讓這樣的人成為輔政大臣,還是唯一的輔政大臣。
那天下還有的好?
“讓他輔政,大唐必亡其手。”
李敬玄腦中閃過此念,心底卻是一陣恐慌。
他將陳青兕視為敵人,本能的也以為陳青兕也是這么想的,也將他視為敵人。
他輔政,自己必死無疑。
幾乎同一時間,裴炎也是無心睡眠。
“唯一的輔政大臣!”
“唯一!”
在陳青兕出征以后,裴炎成為了李治身旁最得力的幫手,栽培的意義明顯。
裴炎一直覺得自己會成為制衡陳青兕的輔政大臣,結果只是對方的幫手。
他氣惱的將當初見面的時候,陳青兕送給他的虞世南的字帖撕碎,若不是這字帖,自己也不會向李治舉薦陳青兕……
陳青兕就應該在銅官村籍籍無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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