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城西門大開,意味著十八騎可以從城中穿過,享受百姓夾道歡迎,可張燕云一聲令下,指揮大軍繞城而行。
李桃歌望向城頭。
西府將帥云集,大都護郭熙披甲持劍相送。
于是輕聲道:“云帥,郭熙送來雙倍糧草,將拓跋牧為交給了您,又親自來送,繞城而過不合適吧?”
車內傳來張燕云冷淡聲音,“咱走咱的,不用管他。”
李桃歌面呈難色。
自從張燕云出了真寶寺,像是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愁眉不展,見誰都沒好脾氣,神刀營主將柳宗望喝酒喝的多了,都被云帥罵了一頓。
李桃歌知道和那名沙彌有關,但猜來猜去猜不出緣由,看情形,像是情侶鬧脾氣。
若是小尼姑,或許是為情所困,可那是和尚,兩個大男人,難道能談情說愛不成?
永寧城里也有達官貴人喜好男風,夜御八女的張燕云顯然不好那口。
“把拓跋牧為帶過來。”車里的張燕云冷聲道。
不多時,上官果果親自押解馬車前來,拓跋牧為被粗如兒臂的鐵鏈鎖住四肢,站在布滿符文的囚籠中,冰天雪地,拓跋牧為依舊是赤裸上身,露出虬結的筋肉。
張燕云掀開車簾,沖八千大山少主打量一番,面無表情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拓跋牧為望向寫有燕云二字大纛,滿不在乎道:“大寧的武將?沒聽說過。”
拓跋牧為被關押四年之久,那會兒張燕云還在南疆馬踏七國,名聲沒傳進八千大山,一個南,一個北,不認識也正常。
張燕云淡淡說道:“我乃燕云十八騎主帥張燕云,回去告訴拓跋白石,就說是我把你從安西都護府放出來的。”
“燕云十八騎是什么東西?”拓跋牧為冷笑道。
也不怪人家傲慢,張燕云長相平平,又才二十出頭,實在沒有震懾力。
“是什么東西?是能踏平八千大山的常勝軍!”
對方傲,有火沒處撒的張燕云比他還傲,冷聲道:“別跟我拿少主架子,拓跋白石有二十三個兒子,有你沒你,他都能傳宗接代,而且你在兄弟當中資質并不高,否則也不會關押四年都置之不理。我這六營主將,隨便挑一個出來,能把你打的你爹都不認識。”
在打打殺殺方面,上官果果向來很給力,長槊絞開囚籠,槊尖挑開鐵鏈,繼而挑起拓跋牧為下顎。
高手之間,如果對方沒有刻意隱蔽,對于氣機判斷都是十拿九穩,感受到不輸于自己的澎湃內力,拓跋牧為終于對張燕云高看一眼,不再故意挑釁。
張燕云輕聲道:“再說一遍,我叫張燕云,不識字的話,我讓手下刻在你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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