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當然了，我這么做只是怕她死了，你要是想的話，我現在命人在她身上添些傷口也未嘗不可。”
“不必了，就這樣吧，我留著她還有用。”顧風想了想道，“對了，可否為我尋來一只歡樂蠱？”
“歡樂蠱么？”齊香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難道，你不想讓她死，而想慢慢的折磨她？”
見顧風沒有回答，她便也不追問，“好，我這就命下人去準備。”
歡樂是稀缺蠱蟲不假，不過對于家大業大的王府來說，弄一只并不是什么難事。
顧風沒再說什么，轉身來到了屋外。
大雪依舊。
“餓了么？”齊香跟了上來，柔聲道，“我這就讓下人們準備晚飯。”
顧風雙手背在身后：“先不急著吃飯，我記得昏迷之前，問過你，參與滅殺顧家的龍都勢力是哪一方，你也回答了，能再說一遍嗎？”
齊香皺著秀眉：“非要現在知道么？”
顧風道：“遲早也要知道，而且，我雖然因為昏迷沒有聽到，想必寧玉希也聽到了。
你不告訴我，我問寧玉希也是一樣。”
“好吧。”齊香嘆了口氣，“是萬山疆。”
“你說什么？”顧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萬山疆？
二十五年前，父親在龍都赦封神王，臺后站著他座下的二十八神將！
其中之一，就有萬山疆！
父親隱居江陵后，萬山疆每年過年，都會前來江陵，與父親敘舊。
后來有了女兒萬花舞，也會帶著一起來。
顧風怎么也沒有想到，覆滅顧府的，竟然是萬山疆！
這怎么可能？
“我最初查到的時候，也與你一樣震驚。”齊香道，“萬山疆看起來憨厚老實，一向是對你父親最忠誠的一個！
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查到的各方證據，都表明，萬山疆參與了顧府滅門！”
“什么樣的證據？”顧風問道。
齊香道：“四年前，你父親來王府時，曾告訴過我，與他對戰的人中，有一人釋放了武技——萬山鎮邪魔！”
雖然說這世上不止一個人會『萬山鎮邪魔』武技，但『萬山鎮邪魔』的確是萬山疆的標志性武技！
“你父親退隱朝堂，許多部下也跟著一起退了，但也有小部分沒有退的，就比如說萬山疆。”齊香來到顧風的身邊，“他一直掌管著部分海軍艦隊，常年漂泊在海洋之上。
顧府出事的前一個星期，他掌管的海軍艦隊正在『大西洋』的『好望角』一代執行任務，保護神龍商船。
他作為主將，卻擅離職守，秘密回到了龍都，后面大西洋的海盜突然發難，襲擊神龍商船，若非神龍艦隊實在強大，差點釀成大錯！”
顧風瞥了一眼齊香：“你這個王妃，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查到海軍的事。”
齊香嘆了口氣：“沒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父親在王府告訴我那些事后，我對萬山疆起了疑，開始秘密調查他，首先就是通過人脈查到了海軍日志。
日志顯示他根本就沒有離開，本來線索在這里就斷了。”
如果海軍日志為真，那么顧府出事時，萬山疆就該待在大西洋上，而絕無可能出現在顧府，更不可能對顧人城使用『萬山鎮邪魔』。
齊香一度對萬山疆打消了懷疑，還是后面去龍都參加會議，偶然聽到一位新晉海軍上將與萬山疆起了爭執，談及了五年前萬山疆秘密離開大西洋的事。
萬山疆還因此，受到了軍事法庭的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