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哭的十分傷心,跟死了爹一樣,凄凄慘慘戚戚。
江離聲見它哭成了狗,一時間也罵不出來了,扁扁嘴,“行了,別哭了,哭有什么用?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山膏抹眼淚,“傳承還能失敗,你有多笨。”
江離聲哽住。
“還有我的傷口,你修行的是什么鬼玩意兒,我的傷口疼的很,一直不愈合,你要給我治。”山膏哭著要求。
江離聲沒好氣,“我如今動都動不了,靈力干枯殆盡,還給你治?別做夢了。”
山膏又嗚嗚嗚哭了起來,“我怎么這么倒霉……”
江離聲被它哭的頭疼,看向衛輕藍。
衛輕藍自然不會可憐這個東西,對江離聲問:“很困?”
“嗯。”
“那就睡吧!”衛輕藍知道苦山如今沒什么危險,語氣清淡,“陳留安還沒醒,你先睡會兒,至于你的靈府,我想想辦法。”
江離聲“唔”了一聲,點點頭,衛輕藍撤手,她便倒回了床上,瞬間睡了過去。
山膏見了,更想哭了,“這個狗東西,真是心大,她進了傳承洞府,不想著好好得到傳承,就是這樣子睡過去的。我看不過去,才喊醒她,誰知道,如今苦山被她破壞成了這個樣子,她竟然還有心情睡……”
衛輕藍抬眼盯著它。
山膏立即息了聲,縮了縮頭,不敢哭了,也不敢絮叨了,找了個角落窩著。
衛輕藍伸手將江離聲往石床里推了推,石床很大,她很纖瘦,給他騰出了大半地方,他也不講究,坐了上去,打坐調息。
一時間,洞府安靜下來,整個苦山也十分安靜。
山膏委委屈屈看了一會兒衛輕藍和江離聲,一個睡了,一個打坐,沒人再理它,它也累了,閉上了眼睛,不多時,打起了呼嚕。
陳留安是被呼嚕聲吵醒的,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一種不知自己身在哪里的錯覺,看著四周,遍地焦土,他自己靠在一塊山石上,回憶起暴風席卷時,他整個人如被刀割,似乎掉下了深淵,如今有些發蒙。
他沒死,真是太好了!但這里是哪里?
他動了動,渾身疼,衣服破破爛爛的,露在外面的肌膚細細碎碎的疤。
他掙扎著站起身,從儲物戒里拿出一身衣服,給自己換了,然后循著呼嚕聲,走進了洞府。
呼嚕聲所在處,是他認識的那個會罵人的狗東西,遠處石床上,盤膝坐著一人,他也認識,頓時吃驚地看著衛輕藍。
衛輕藍睜開眼睛,目光清淡地看著陳留安,“陳師兄醒了?”
陳留安驚訝不已,“衛……昆侖的衛師弟?你、你怎么在這里?”
衛輕藍解釋,“我宗門的戚師叔祖卜算,說這一帶卦象有異,我過來看看,沒想到遇到了江師妹和陳師兄,正趕上你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