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
山膏:“……”
一人一獸以為她醒了,都看向她,只見江離聲睡的呼呼的,壓根沒醒。
衛輕藍喊了一聲,“醒醒?”
江離聲睡的熟,呼吸均勻,壓根沒有要醒的意思。
衛輕藍湊近她,看了看,見的確睡的很熟,他抽出自己的手,抽了兩下,都沒抽動,不由轉頭看向山膏。
山膏無奈了,“行吧,行吧,人都睡著了,還這么護著你,看來是不想讓你發誓,我說好了。反正你若是聽了后,敢對不起她,就不是人。”
衛輕藍點頭,“你說。”
頓了頓,又補充,“只說在河新城云端師兄救人離開之后的事兒,他離開河新城之前的事情,我都已聽他說過。”
山膏點頭,便將云端帶著上萬人離開河新城后,他們如何想法子救其余染了腐毒的上萬人,如何因為拘魂燈發現了河新城不對勁,趕緊離開河新城,去了七玄門,如何從七玄門的大陣里與人對打,如何逃也似的離開了七玄門,陰差陽錯下,到了太乙,以及在太乙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最著重的重點,自然說了江離聲靈府的異常,她竟然可以吸入棲霞峰下碧寒潭里的水流,當時實在是太驚異了,它沒想那么多,慫恿了她跳下水潭,誰能想到,她一掉下水潭,水流大量涌入她身體,它嚇傻了,急中生智,用蒙混之法躲了過去,也沒想到會炸出太乙的那位老祖宗聞宿白,幾次三番查探迎客峰。
實在是嚇死豬了。
衛輕藍聽完,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山膏怕怕地看著他,“你可別對她動手啊,她也不想的,這些日子,嚇死了。咬牙撐著等你來救。否則若被發現,一準走不出太乙了。”
衛輕藍剜了它一眼,“你們真是胡鬧!”
山膏后悔死了,“我早已知道錯了,當時差點兒被那老祖宗把我給殺了。”
衛輕藍沒好氣,“若非她是玉師叔的親傳弟子,你們指定走不出太乙,聞宿白不是吃素的,若是尋常弟子,他有的是法子將你們留在太乙,或者讓你們死,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他是守護太乙主靈脈的人,主靈脈震動,他豈能不察覺?若沒有玉師叔的面子,他哪怕沒有拿住你們的證據,也絕不會輕饒,更不會這般,迂回地三番四次追蹤查探。”
山膏后怕,“是啊,所以我們怕死了,這都走了,他竟然還來,而且這次來的更隱秘,若非我主人先察覺,我壓根就沒察覺到……”
衛輕藍沉默,他在起初,也沒察覺到。
他扭頭,看江離聲,見她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抱在懷里不松手,擰著的眉心微微散開,好像只有抱著他的手,她才能睡的安心。
他沒好氣,“真是能闖禍。”
山膏想哭,“我能不能不跟著她了?我不想要這個主子了,她身上實在太危險了,嗚嗚嗚,我覺得我若是繼續跟著她,都活不到飛升那一日……”
衛輕藍毫不客氣,“不跟著她,你就能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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