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掐的不疼,衛輕藍扭頭挑眉看她。
江離聲悄悄又收回手,對他笑,小聲說:“衛師兄,我是夸你呢。”
衛輕藍點頭,又扭過臉去,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席季禮身上。
席季禮沒看這邊,而是背著身子,立在一角,看著外面的云層,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什么。
但衛輕藍不會忘記,今兒一早,在眾人碰面時,席季禮看他的那一眼,沉郁而鋒利。
他收回視線,握住江離聲的手,“回房?”
江離聲點頭,對楚瀝青說:“楚師叔,我這飛舟,房間少,您也是知道的,我與衛師兄一間,其余的房間,你們自行安置吧!”
她說完,反手拉了衛輕藍,跟他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看不到二人身影。
席季禮驀然回頭,看到的便是那二人關上的房門,他袖中的手攥緊,渾身緊繃,周身氣息有一瞬間即將爆發的炸裂感。
楚瀝青察覺到了,走過去,伸手拍他肩膀,沒說話。
席季禮一言不發,靜站了許久,才漸漸松了緊繃的狀態,但轉頭看來時,楚瀝青依舊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血色。
他無奈極了,“季禮,隨我回房吧!”
席季禮點點頭,跟著楚瀝青,回了房間。
婁千藝三人對看一眼,也悄悄回了房。
其余幾個清虛的男弟子,互相對看一眼,認命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山膏身為獸類,有時候比人類更為敏銳,它趴在窩里,暗暗想著,席季禮剛剛的神色,好可怕,真是嚇死獸了。他也就是如今打不過衛輕藍,若是打得過,它毫不懷疑,他估計會拿劍劈了他。
從云山城到清虛,幾日的路程,十分順利安平。
江離聲每日與衛輕藍關在房間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她畫畫符,練練字,或者擺弄儲物戒里的材料,琢磨哪一種搭配哪一種,煉什么樣的丹,煉什么樣的器,晚上天黑了,便收工躺去床上準備入睡。
衛輕藍受她影響,也養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白天他看劍譜,研究解開從風棲的那些下屬身上獲得的儲物戒上面復雜特殊的禁制,晚上便陪著江離聲一起入睡。
因飛舟空間小,江離聲自然不好拉著衛輕藍做什么,弄出什么動靜,便只抱著他,安靜乖巧睡著。
衛輕藍亦然。
幾日后,飛舟順利抵達清虛山。
江離聲看著清虛山門,對衛輕藍說:“這回路上,可真太平。可見那風棲,差點兒丟了命,一時半會兒,真不會再作妖了。”
衛輕藍點頭。
因楚瀝青提前傳了消息,所以,一行人剛一到達,清虛山門便從里面打開,寧慎行、殷寂浮等人從里面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