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魔胎出生,溫別宴又不可避免地提到衛輕藍說的擔憂之事。
他嘆氣,“魔主所憂,不是沒有道理,隨著魔胎月份大,恐怕真會對尊上您母體有損。”
“我倒覺得,他挺乖的。”江離聲搖頭,“再不知事兒,他也該知道,我孕育了他。”
“話是這樣說,但從女幾山回來,您疲憊地歇了六七日……”
江離聲理所當然道:“女幾山那一場惡戰,眼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替我擋劍倒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為力,我雖沒怎么動手,但就論心累,我回來后,也該歇幾日的吧?這不是正常嗎?”
溫別宴沒了話,“也是。”
江離聲惦記著清虛山上埋的桃花釀,給玉無塵傳訊,“您埋的桃花釀,還在嗎?”
玉無塵回訊很快,“在,好好的呢,你放心。幸好當初我與你秦師伯埋的深,裴檀意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哪怕毀了清虛山,也沒露出桃花釀。”
江離聲放心了,問他,“清虛重建好了嗎?”
“哪那么快?”玉無塵坐在光禿禿的頂峰上,看著蒼雙和所有清虛弟子忙成一片,他估算著進展,“怕是要幾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又夸,“幸好有蒼雙帶著魔域的人在幫忙,否則豈不是要建上一年。”
又說:“基建堂的人還沒你利落,干什么事兒磨磨蹭蹭拖拖拉拉。”
江離聲彎了下嘴角,“如今您知道我的好了吧?”
玉無塵不得不承認,“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住兩天?”
說完這話,他心里郁悶,他好好的徒弟,本來想著被昆侖的臭小子拐走也就罷了,不算什么,反正他與秦封行據理力爭,以后讓他們在昆侖清虛各住半年,但誰能想到,兩個人一個是魔主,一個是神主,昆侖清虛都留不住他們,早先的打算也泡湯了。如今想她回來,還得只能說住兩天。
“過些日子就回去,住一段時間。”江離聲道。
玉無塵本來懶歪歪的身子,頓時坐直了,“你這話是哄我的?還是真的?”
“真的。”
“神域剛復蘇,事務繁多,你走得開嗎?”
“這不是有您的好師弟在嗎?神使能者多勞。”江離聲當著溫別宴的面,臉不紅氣不喘,神域的事情理所應當都堆在了他身上。
玉無塵聞言深覺解氣,“啊,對,哈哈,對,他能者多勞,所有事務都扔給他。那你快回來。我已重新將那些桃樹種下了,等你回來,漫山遍野桃花開,你養胎正好賞風景。”
江離聲笑著答應,“好。”
掐斷傳訊,江離聲抬眼,便看溫別宴黑著的一張臉盯著他,她摸摸自己小腹,無辜地說:“我也想干活啊,但怎么辦呢?我這不是懷孕了嗎?孕婦要養胎。你就能者多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