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只聽另一個人說道:“誰知道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外面的疾病和細菌、污染給帶進來。”
“噓,你看我們后面那幾個人,他們好像就是那些流民吧!”有一人驚詫說道。
經這么一提醒,車上其他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大家越看便越覺得任小粟他們真有可能是流民。
然后顏六元詫異的看到,這些人竟然在下一站全都下車了。
只是一站的功夫,這電車上竟然只剩下了他們自己,如果司機不是要開車的話,顏六元感覺司機都下車了!
任小粟打量著他們六個人,今天他們都換上了洗好的衣服,而且大家也都燒水洗了澡,臉和身上也不臟了。
但問題是流民能買到的衣服款式,又或者是流民經過陽光暴曬的皮膚,本身就有很大的差別。
“哥,”顏六元低聲道:“我感覺壁壘里的人,好像一點都不友善。”
這些壁壘人甚至沒人來問問,只是猜測他們是流民,就一股腦的全像在躲瘟疫一般躲著他們。
只因為他們身上可能攜帶著外面的病菌,因為壁壘從小對他們宣傳的便是,流民之所以不能進來,是因為流民遭受了“污染”。
任小粟沒有回話,他只是平靜的說道:“小玉姐,你明天去給我們一人買兩身新衣服,大家把新衣服換上,看起來像壁壘人一些。”
“我不穿,”顏六元低聲抗拒道,仿佛穿上這新衣服就是向那些壁壘人低頭一般。
任小粟說道:“不管是在荒野上還是在壁壘里,想要生存從來都是先融入、了解,然后才有能力去反抗,當你不能改變環境的時候你要先學會偽裝自己。”
王富貴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任小粟竟然把自己適用于荒野的理論用到了壁壘里,所以這是把壁壘當做荒野這種地方來對待了?
只聽任小粟繼續說道:“也許我們有一天還會從壁壘離開,大家做好準備吧。”
顏六元聽到這話便是眼睛一亮,最了解任小粟的他已經聽出來了,任小粟已經心生去意!
而王富貴笑道:“要不咱們明天就走吧,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還是集鎮上的日子舒心一些。”
“不急,”任小粟搖頭道:“我們現在也出不去,等我找到機會再說。”
這時,車輛來到終點站,任小粟他們打算再坐車原路返回,結果這時大家看到終點站更前方還有許多獨棟的房屋,還帶著小院子。
遠遠望去,這片區域似乎還不小,但相對其他地方來說僻靜很多。
這時任小粟拉住電車司機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咱們壁壘的富人區,”司機道:“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住進去的,里面沒有電車線路,因為這里面住的人都有私家車。”
說話的時候司機身子都在往后縮,生怕離任小粟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