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到第三段便戛然而止了,似乎后續的研究就沒有什么意義了,也或者是進行不下去了。
只是羅嵐站在電視機前看完這三段錄像之后,總覺得那年輕人有著說不出的詭秘之感,他感慨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惡魔耳語者,看來是那個催眠的過程開啟了他的超凡能力。”
唐周問道:“要不要帶走他?”
“帶他?”羅嵐搖搖頭:“我羅嵐還是有點有點自知之明的,這種人我可駕馭不了,而且把他放出來還指不定惹出什么亂子來呢,你不知道這精神病院里有多少人都因為他死掉了。”
惡魔耳語者,這是財團之間對于某種擁有極端催眠手段的超凡者的稱呼。
至于他們到底掌握著什么程度的催眠手段,大家其實都不太清楚,但羅嵐剛才看錄像便覺得驚異,第三段錄像的時間點,恐怕還是對方剛剛覺醒的時候吧。
唐周說道:“把他抓回去研究也行?”
“我和慶縝不干這種事,”羅嵐不屑道:“不用管他,我們只帶走2號白鼠。”
說著羅嵐便繼續往樓上走去,此時作戰班組已經將整棟大樓給清理干凈了,除了1、2號白鼠,再也沒有其他的活口了。
慶氏財團的作戰人員干活干凈利落,不然火種公司也不會被打的焦頭爛額,當然,也是因為火種公司沒料到羅嵐他們會忽然出現在那里,而且‘凌晨’這個歸屬于火種的作戰序列也并沒有投入戰斗。
當羅嵐經過那個將1號白鼠隔絕起來的隔音房間時,羅嵐下意識的離那個房間遠了一點,生怕里面蹦出個猛獸來似的。
羅嵐和慶縝那個共同的爹已經死去多年了,走的時候是因為肺癌,沒得治。
那時候老頭子把羅嵐和慶縝喊到病床邊上說,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羅嵐,反倒有些擔心慶縝。
只因為慶縝骨子里的傲氣讓他鋒芒畢露,這前半生如果不走的穩穩當當,后半生怕是沒有善終。
而羅嵐不一樣,他這私生子能屈能伸,哪怕有人往他臉上扔泥巴,惹不起的人他照樣不會去惹。
弟弟與哥哥,一頭虎和一頭豬。
明明弟弟更強勢一些,但老頭子臨終前卻一直拉著羅嵐說要保護好弟弟,誰也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想的。
此時作戰班組已經將2號白鼠從手術臺上扛了下來,羅嵐看了一眼,他撇撇嘴道:“這年齡也太小了吧,10歲還是11歲?能當我閨女了都,這怎么幫忙干仗啊!”
“老板,李氏作戰序列出發了,我們得趕緊走,”唐周說道:“車輛已經準備好了。”
結果話音剛落,羅嵐和唐周便聽到外面轟隆幾聲,他倆透過手術室的窗戶朝外面看去,赫然看到自己準備僻靜之處的車輛爆炸開來,猶如午夜的絢爛煙花……
羅嵐當時就怒了:“這特么誰啊天天閑著沒事非要打老子新車玩?!老子跟你沒完!”
“老板快別說了,趕緊鉆下水道吧……”唐周拽著羅嵐往外面跑去。
……
已經是凌晨了,任小粟回到店鋪的時候大家都還沒睡,所有人都是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想睡也睡不著。
如今任小粟是一大家子人的主心骨,他要不回來,誰心里都不踏實。
不過最慘的還是冬負南,她倒是真想睡,但陳無敵說讓她一起祈禱任小粟平安歸來。
冬負南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你們祈禱就完事了,我為什么要祈禱啊!你們還是不是人了,綁著也就算了,打我一頓也就算了,還不讓睡覺!
等任小粟回來之后,他卻坐在店鋪里靜靜的等待著,因為他估摸著……羅嵐可能還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