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妹妹梅心對他印象也挺好的要不然這雞毛蒜皮的事兒她怎么會管呢,且京城距此千里之遙還特意寫信提醒他。
對于梅心這個人方平生是打從心底里喜歡和欣賞,而她也像極了年輕時的梅琳瑯。只是梅琳瑯沒有她細心、敏感,他也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如此關心自己,可謂是面面俱到。
見蘇妙弋滿臉笑容的端著酒進來方平生朝梅瑾澤打了個眼色,然后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這是你房里的丫頭啊?”
剛將糕點咽下正喝茶的梅瑾澤脖子一縮,只聽噗的一聲口中的茶水就盡數噴出嗆的他臉紅脖子粗一個勁兒的咳嗽。擺手示意不是,他喉嚨沙啞有些難受的急忙說:“別瞎說,她多大我多大,我都能當她爹了。”
可不,京城里像他這么大的世家公子哥兒那個沒有成婚啊,兒女雖然不說像蘇妙弋這么大,但成婚早的孩子現在也不小了。
內外室中間隔著門距離有些遠蘇妙弋并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不過噴水以及茶盞落地的聲音有些大以致于嚇了她一跳。不知道什么東西被打爛了她趕緊跑了進來,看到梅瑾澤的衣服都濕了她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絹帕幫他擦,一邊兒擦一邊兒滿臉擔憂又十分焦急的問道:“世子爺,沒事兒吧,燙到哪兒了,受傷了沒有?”
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再加上方平生剛剛那句話,梅瑾澤想都沒有想就躲開了。直接閃身站到一旁,他抖了抖衣服上的水說:“沒事兒沒事兒,我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兒。倒是你,怎么不經叫就跑進來了。這幸好我倆都穿著衣服呢,要是正換衣服你這么闖進來豈不是壞了?”
別說她是干娘袁暮秋的女兒就是家里的普通丫鬟也不能隨意出入他的臥房,再說姑娘家都重名聲,要是因此起了誤會那他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妹妹梅心臨走前他可是親口答應了,絕不會與任何一個姑娘亂來,就算是喜歡也得先告訴她,等她見過才行。
雖面上帶笑不是疾言厲色但蘇妙弋一聽就愣住了,似乎怎么也沒有想到世子爺這么不給她臉,當著外面的人就訓斥,她立刻行禮請罪十分委屈的說:“我只是一時著急擔心世子爺,下回再也不敢了,還請世子爺見諒!”
男人與女人不同,梅瑾澤與梅心雖是親兄妹可也不同,再者剛剛被袁暮秋訓了一頓,她一時間不免誠惶誠恐。
作為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梅瑾澤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委屈,更沒有覺得自己哪兒說的不妥,相反,他并無責怪之意只是提醒她而已。抬手示意她起身,他面色依舊淡淡的說:“你是干娘的女兒不是這府里的丫頭,以后像端茶倒水這種粗活就不用你做了。夜深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柏青,你進來把這里收拾一下,方叔,咱們去浴房吧。”
一直拿她當小妹妹小姑娘看,此刻一瞧才發現她成大姑娘了。非但長成大姑娘了還長高了許多,整個人也都長開了,比從前也好看了許多。
一聲方叔叫的方平生想笑,看他目光清明坦坦蕩蕩知道他對蘇妙弋無意,他放心了。站起身擺擺手示意他先走,他緊隨其后。
浴房在隔壁不用從外頭走,他們到的時候魯青川等人已經把浴桶裝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