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心中一怔登時傻眼,鄭氏本能的站起來追出去說:“哎,你別走啊,你還沒有說呢,老爺,老爺……”
話未說完隨從就趕忙攔住了她的去路,并且好言相勸讓她趕緊回去,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么事兒回家再問也不遲。
鄭氏不肯,因為她已經答應了人家,今兒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她沒有辦法交代。
抬手推他,喝令他讓開,鄭氏疾言厲色道:“膽兒肥了敢攔我的路,皮癢癢了是吧?”
隨從不讓,跟著她一起來的劉婆子見狀馬上就道:“夫人息怒,此乃衙門人多口雜,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被有心人亂傳說夫人跋扈,在衙門里不顧顏面就鬧起來,不好。”
為官者無不愛惜羽毛珍惜名聲,懼內又是大人一向最在意的,以致于她不得不勸著,尤其她還是夫人的陪嫁,必須得向著她。
若是旁人的話鄭氏是萬萬不會聽的,但劉婆子是她娘特意給她找來的管事婆子,十分聰明一心為她,她冷靜的想了想便作罷。
說到底這也不是自個兒家,萬一惹怒了夫君當面發起火來,那她就不好收場了。
算了,算了,還是等晚上吧,等晚上夫君回家后再問,看看他到底要怎么處置蘇妙弋。
見她點頭答應劉婆子瞬間松了一口氣,朝魏炎的隨從打了個眼色二人就一左一右的守著她離開了。
鄭氏走后魏炎去了一趟衙門口,見不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的打聽此事兒,他找到老丁頭又吩咐說:“先前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準透露出去,老婆孩子都不能說,誰問都是不知道,也不準任何人探蘇縣主。另外,她的飯單獨送,一天只給一碗清水一個饅頭。”
火氣這么大還是力氣太足了,先餓幾天再說,餓的沒力氣就自然不會發火鬧事兒了。
牢頭老丁覺得太狠了,這么熱的天兒只給一碗清水那還不得渴死啊。不過誰叫她踢碗打人呢,餓兩天醒醒神兒也好,省得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啊。
“是,大人!”言罷,行禮,老丁緊接著又道:“大夫剛剛給她已經看過了,急火攻心,暈倒了,并無大礙。”
正是自己想聽到的結果,魏炎淡淡的說道:“沒事兒就好,人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看著,出了岔子拿你試問。”
驟然想起黃九張曾經是個地痞流氓,有仇必報,魏炎又道:“跟黃九張說過了沒有,讓他給我老實點兒,別找不痛快。”
太子無意重處,他若是一再報復,那等這事兒過去了肯定會有人找他算賬。再怎么說也是自己衙門里的人,不能被人欺負,與蘇家結仇也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人家是后起之秀風頭正足。
光顧著給蘇妙弋找大夫尚未來得及去見黃九張,牢頭老丁說:“他下晚值,派完飯就回家了,小的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不過大人放心,小的一會兒就派人去他家找他,囑咐他,不讓他亂來。”
以他對黃九張的了解并不擔心,而他若是有意肯定不止是潑粥,早上手了。所以,應該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頂多也就是氣她踢碗,太囂張了才出手教訓。